绪,将目光转向何恼。
何恼也应声点头,缓缓的开口:“毫无疑问,经过这次丑陋往事的曝光,陆展云的名声连带着陆正集团一路下降,陆正的股票基金各方面都在暴跌,如果没有于清珊的暗中操作以及资金注入,陆正集团已经垮台了,不过尽管如此,表面上光鲜亮丽的陆正其实已经跟皮包公司无异。
由于他们还处在风口浪尖上,陆展云也撤回了对您母亲故意伤人罪的控告,但是,希望苏小姐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不是简单的民事诉讼,重伤已经上升到刑事层面,民诉已经转成了公诉,因此这件事可能得过些天才能解决,结果暂时不得而知。”
苏茵这才紧张起来,“意思是我妈还是会被起诉是吗?”
“不是会被起诉,而是已经被起诉了,法院的传单这两天就会下来。到时候会有专门的法医替双方验伤,不过你放心,你母亲也是患有重伤的,对方不一定能有胜算,除非……”
“除非什么?”
何恼合上文件,“除非对方的伤势更为严重,并且有认证证明是你母亲这边先动的手。至于具体的法律细则,如果苏小姐还想了解的话,我可以安排律师为你解答。”
苏茵面容紧绷,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苏妈的担忧,因为她想起陆展云当时在咖啡厅对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自信与笃定很明显的告诉她,他们一定掌握了绝对的优势。
突然安静下来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沉闷,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林诀修的手指从键盘上移开,清冷的目光顺势移向苏茵,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用那么复杂,陆展云一定会选择庭外和解。”
苏茵不解。
何恼补充解释:“按照审判流程,立案之后法院会参考双方的意见,建议庭外和解,但是罪名会按照程序确立,该负的刑事责任照常担负。”
苏茵大概也有点明白了,这种案子一般处理期很长,陆展云根本就没有耐心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面,尤其是在眼下这种敏感的时期,他更加不可能去分心处理这件事,这对苏茵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这么说来,我妈不会有事了?”
林诀修毫不犹豫的答:“当然不,你母亲依然可能背负故意伤人的罪名,至于会不会入狱就看法院怎么判了。”
苏茵始终觉得当时在咖啡厅,陆展云自信的有些不寻常,她犹豫道:“我担心陆家会使什么别的手段,毕竟他们报警在先,警察也会先入为主。”
林诀修沉默了,视线继续在电脑屏幕上游移,阳光在他侧身流转,从苏茵的角度看,他全身就像一个发光体,浑身透着清冷的光。
何恼也顿了一下,然后小声说:“他们是以保姆的名义提起的诉讼。”
“张嫂?”苏茵诧然,她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陆展云是多么精明的人啊,只要可以维护他的利益他完全可以不折手段,“所以这件案子根本就是张嫂和我妈,跟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恼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点头。
苏茵全身瘫软,无力的靠近沙发里,她愣愣的看着茶几上的那些黑白相间的资料,心里一阵寒意划过,陆展云啊陆展云,你太狠了。
“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保姆变成了植物人。”
何恼的话不轻不重的落入苏茵耳里,耳边全都回旋着他的声音,一时间天旋地转,她感觉她的三观都快要扭曲了,她没想到她生活了三年的陆家当真如林诀修所说,是那么的无情。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为了要挟她,他们竟然会使出这样卑鄙残忍的手段,张嫂在陆家五六年了,一直都兢兢业业,他们如何下得了手?
苏茵不敢相信,她捂着自己的耳朵,脸色因痛苦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