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之神,风光可知。大司命眼神恍惚,陷入对儿子的思念中去了。
风伯忙道:“别闲扯了。我得到天上捉只大鸟来。”他本体是神鸟飞廉,所以想找只鸟来交配。
乾达婆失笑道:真是只蠢鸟。放着月宫三百仙子不用,却要去捉鸟?”
雨师也笑道:“可以吗?戴神不会大怒降罚?我也捉只鸟玩玩算了。月宫仙娥,是天仙禁脔,论不到咱们啊!”
乾达婆瞪眼道:“谁说的?两情相悦,又不是**,神主才不会管这闲事?再说是他惹下的事,他倒快活了,却让我们干憋?有这道理吗?走啊!野合去也!”
乾达婆是宝玉的老臣子,有他领头,众神自然放心。除了大司命,众神都跟着他悄悄从柱廊绕过正殿,远远便望见后花园中,春情荡漾,众多侍女赤裸着美妙的玉体,如锦花白玉团,拥在一起,莺声燕语,不绝于耳。众神看得面红耳赤。
那些女仙一见众神过来,便格格娇笑,有几个胆大的便怯生生走了过来。
风伯、雨师、雾郎君、推云童子此时定力全失,各抱着一个女仙进入花园深处。他们虽是大神,平时对广寒宫女仙也是没有机会染指的。因为传说中这些女仙是大罗金仙的相好。此刻却因宝玉之故,美女自行投怀送抱,令他们有些战战兢兢,亦喜亦惧,几疑身在梦幻中。
银门关里,太阴星君心脏剧跳几下,有点儿坐立不安了,因为爱的气息如潮水般涌进静室。“这个小子,”星君好笑地想,“他就这样疗伤吗?真是古怪。我可不能让他那些神糟蹋了我的好姑娘。”
阴神之战,星君的阴神也奉召赶去。不过她深知宝玉神通,远远观战,唱唱降魔法唱,并没有参战,所以知道胖子受了重伤。
星君和大司命都是主神,定力足以克制欲火。她盘起静心座,默吟太清心法道:“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
星君虽是无声吟经,然而字字句句都是以太阴真力诵念,凡是月宫之神,皆习有太阴真力,身心自然相感,听得清清楚楚。星君这口诀,是指导诸女仙把欲火升华、结为内丹、变毒为宝。女仙们依言而坐,运起心法,化去欲火。
但那几个正跟众神缠绵的女仙,性欲己被唤醒,与诸神海誓山盟,是再也不肯回头了。
“奴家是云台女史,”雨师怀里的女仙一双俏眼盯着他,幽幽地道,“今日欢会,虽然短暂,却是前所未有的极乐。”
“我是雨师嘛,对云雨之事,最为精通。”雨师厚着脸皮道,“我还没有妻子,女史不弃,嫁给我好吗?”
女史低下头道:“广寒女仙,除了嫦娥姐姐,皆有情郎。奴家的情郎,是文曲星君。”
雨师惴惴不安地道:“你与他有婚嫁之约?”
女史道:“只是情郎。他有神妃的,怎肯娶我?”
雨师道:“你喜欢他?”
女史道:“聊解寂寞而己。但奴家若跟了你,他会找你麻烦。奴家不想害你。”
“让那小子来好了。看看,”雨师伸出手臂,把肌肉鼓起,“那个小白脸比我壮吗?看老子不揍他个满脸开花!”
女史用力捏他的肌肉,笑容满面。原来月宫女仙,美貌惊人,吸引了天界众多浪子。这些天仙每人把持一个美女,不容外人染指。女仙因为永夜寂寞,也无可无不可。但从此却失去嫁人的资格了。道门尽管内里**。那清规戒律却是非常堂皇的。有个广寒女仙当姘头,那是令人艳羡的。真要娶入门户,却又会遭人耻笑了。
宝玉和嫦娥的性爱,持续了一日一夜,才告完结。两人像两只鸳鸯般交颈并股,恋恋不舍。透过寝殿顶上的天窗,见漆黑的天空不时掠过奔雷疾电,好像大礼花一样璀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