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出现在盐漕官军们视野中的是一字长蛇阵列开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状态的铁骑,手中虽然并无长枪,却换上了清一色寒光闪闪的宝剑。
孔晟麾下这五百骑兵装备精良,配备一长一短两种兵器。长为长枪,短为利剑。长枪同时可以作为投枪使用,而利剑则作为近战利器。而作为骑兵,他们还装备有孔晟独门研发的火枪及经过改良的弓箭。
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整体的配合和精良的装备非常关键,而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倒尚在其次。所以,即便只有五百人,但面对数千之众的盐漕官军,李彪李虎也是丝毫不惧。或者不如干脆说,从一开始,李彪李虎就没有把宋宁麾下这几千杂牌军放在眼里。
当初在灵武城外,李彪李虎率五千骑兵可是曾经对阵回纥国相骨咄禄的三万大军,这区区杂牌盐漕官军又算得了什么?
李彪在马上冷视着被盐漕官军和衙役牢牢保护起来的身着官袍的宋宁,大喝道:“宋大人,本将乃是江宁郡王麾下宣威将军李彪,本将奉命配合神龙卫办案,尔等聚集军队抗拒执法,形同谋逆,若还不快快散去,交出人犯宋安,本将铁骑所至,一定将你这盐漕转运使衙门夷为平地!”
李彪可不比林二,他是朝廷册封的从四品上的宣威将军,与宋宁这个正四品上盐漕转运使品阶差距不大,面对李彪李虎,况且还有江宁铁骑压阵。但宋宁今日是下定了决心,要捍卫宋家的根本利益交出侄子宋安,无疑就等于宋家被孔晟拿下,而接下来,宋家让了这一步,后面就守不住。等待着宋家的,恐怕是来自于孔晟的暴风骤雨一般的打压,乃至连根拔起。
宋宁冷笑回应:“李将军,本官恪尽职守,为朝廷操劳盐漕,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本官并不受地方节制,直属朝廷户部管辖。神龙卫纵然监察地方,也管不得本官。若神龙卫非要欲加之罪,栽赃陷害本官,本官哪怕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进京面圣,控告孔郡王假公济私利用神龙卫祸乱江南!”
李彪怒斥:“宋宁,你若再胆敢诋毁郡王,本将就灭杀你满门!你可以试一试!”
按说,李彪这话也有些僭越了。毕竟宋宁也是朝廷命官,一方盐漕大员,岂能说灭满门就灭满门。但这里毕竟不是京城,而是江南,天高皇帝远,李彪说两句狠话皇帝也听不到。
李彪的怒声未落,他身后五百铁骑立即齐齐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所有的骑兵拔剑出鞘,斜指前方。
宋宁脸色骤变,嘴角哆嗦了一下,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慌乱和惧意高唿道:“李将军何必咄咄逼人?你们无故冲撞我盐漕官衙,触犯律法,本官麾下数千盐漕官军决不答应!”
李彪撇了撇嘴,冷然道:“宋宁,废话少说,赶紧将人犯宋安解押出来,交给神龙卫归案,否则,休怪本将翻脸无情!”
说话间,李彪身后的李虎在马上搭箭引弓嗖地一箭射出,掠过宋宁的头顶,噗嗤一声射入盐漕官衙那面“江南盐漕”的牌匾之上,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宋宁脸色如土,立即奔行后退,退入衙门洞内。而周遭的盐漕官军和平时作威作福的衙役们则是发出散落的惊唿声,有不少都面带畏惧之色开始暗暗后撤。
盐漕官军根本没有跟江宁铁骑正面作战的勇气。
李彪冷笑一声,手里的宝剑高高举起,环视众人道:“盐漕军听着,尔等乃是朝廷供养成军,值司盐漕防务,绝非哪个人的家仆私兵你们可是要想清楚了,与江宁郡王和神龙卫对抗,形同谋反,罪当诛灭九族!本将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退去,退回大营者既往不咎,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有句话叫关键时刻或者是危难见人心。平日盐漕官军貌似对宋家忠诚不二,但到了这种事关个人生死存亡的时刻,那颗表面忠诚的心就开始散了所谓夫妻本为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