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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2 / 4)

通运输、后勤保障等,有赖于一个庞大的近现代工业体系的支撑,此间种种,绝不是仓库里面的一堆枯燥的数字可以概括的。

这一点,美国之行给了关卓凡特别深刻的感受。

原时空的中法战争,陆地上中国取得了局部的胜利,法国内阁因此而倒台。李鸿章等却力主和议。当关卓凡还是一个中学生的时候,也不明白为何李鸿章如此“软弱”,葬送大好局面,甚至迫害主战的将领,简直“卖国”!

后来他明白了,不管李鸿章其他方面有多少值得非议的地方,但在这件事情上的主张是完全正确的。当时的胜利者中国已经耗尽了战争潜力,而失败者法国才刚刚开始动员。不趁着局部的胜利达成一个可以接受的和议,再打下去,一定由胜转败,最终全局糜烂,不可收拾。

这就是有没有战争潜力的区别。

近现代的战争潜力,来源于成体系的工业。

说到底,这是工业国和农业国的区别。

不认清这一点,不承认这一点,就会永远被人扁。甚至,亡国,灭种。

那么,中国怎样才能实现工业化呢?

原时空的洋务运动?

不是说一点成绩没有,但整体而言,已经被历史证明是失败的。病骨支离的肌体没有发生根本变化,几个制造局不过是病体表面涂抹的几块腮红。而且,就是这一点点缀,也是低质量、低水平、低效率。

当时洋务运动的主持者,如李鸿章之流,建立各种工矿企业的过程,也是从中分肥往自个兜里揣银子的过程。而且,对自肥的兴趣,恐怕超过为国家“建立自主工业”的兴趣。以致国家财政投入十块钱,往往只有两三块钱的产出。

至于各自为政,把自己创建的企业和军队视作自己的禁脔,其他派系的人固然不能碰,连国家也轻易动不得,就更不消说了。

在这些企业和军队内部,不管壳子如何光鲜,运行和管理本质上还是旧官场、旧军队那一套,哪来的竞争力、战斗力?

这些情况,非独李鸿章为然,其余如左宗棠等亦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差异只在程度而已。

这是大环境使然。关卓凡想,如果自己处在和他们同样的位置上,大概也会是同样的做法。

但现在自己和他们不是处在相同的位置上。因为“追求”不一样,自己所谋,远远大于他们孜孜以求的功名利禄。

对于自己来说,眼前利益、局部利益,之于长远利益、全局利益,犹如左手之于右手,为获得更大的利益,绝不会提前把必须的投资吃掉;而既然左、右都是自己的,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自己不但不会这么做,也不能允许别人这么做。因为,你这么做,等于在割我的肉。

关卓凡看来,办企业,可商办,可官办,但万万不可“官督商办”,这等于官商勾结,一起挖国家的墙角。

商办不消说了;这官办,需要找到极有操守、极有能力的人来主持。

不论商办、官办,或者说,不论“私有”还是“公有”,关卓凡以为,像中国这种后发国家的工业化,必须“计划经济”。

工业化早期,需要集中有限的资源进行原始积累,需要引导甚至强迫有限的资源投入到重工业里面,此非“计划经济”不能办。“公有”固如此,“私有”亦然。原时空的日本、韩国,在其工业化形成和所谓“经济起飞”阶段,莫不如是。

“计划经济”的实施,需要政治上的高度集权以做保障。像现在的朝廷,名义上君主乾纲独断,其实是几架马车勉强拼在一起拉货,随便一个所谓清流的折子都可能打消一项重大国策,是根本没有能力保障“计划经济”的实施的。

而中国守旧力量无比强大,连“地球是圆的”都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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