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关卓凡的意思。
“爵帅,原本省里的藩台上,每月要解给曾督帅的大营六万协饷,”钱蕴秋说道,“后来李少荃的淮军奉旨调安徽,爵帅也答应了曾督帅,每月往安徽另解六万银子。这两块,一年下来就是一百四十四万两。请爵帅的示,以后是不是仍旧如常解付?”
这是一笔大数,不过对于关卓凡来说,这是他维持与湘淮系势力关系的一步棋,现在还不能撤。
“自然是照解。不过现在江宁打完了,我猜湘军未必还要保留这么多人数,曾督帅于各省的协饷,必有减免,因此解给江宁那六万,不妨减个半,按三万两来算好了。”
言下之意,是说湘军可能会有所裁撤。大家听了,心里都不太相信,不过爵帅既然这样说,也就只有姑妄听之了。
半晌算下来,刨去地方上的用度、应份解京的京饷和漕粮、解湘军淮军的协饷、以及海关上给户部的分成,一年下来,总还能有四百多万的富余。
剩下来的,是江苏本省的军费还要刨去。关卓凡自己在心里算了一会,拿了一个数目出来。
“江苏省的两万多绿营,眼下就要加以整顿,编后的实员,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之数。再加上丁世杰统带的各地驻防轩军,一年的兵费大约在一百五十万两上下。”他笃定地说,“这样还能有三百万拿来办新政,也很可观了。”
“这……”钱蕴秋觉得要提醒一下他,“爵帅,华尔的松江军团,您还没有算。”
“对,对,”关卓凡拿两个指头在案子上轻轻敲着,微微一笑,“我倒忘记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存款
第二天一大早,利宾就急急赶到了清雅街。在巡抚衙门的小书房里面,跟关卓凡相对而坐,看着他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不知是要找自己来做什么。
昨天把通省的账目算完,关卓凡心里有了底。
不管余数多少,总归是能有一笔余数的,这些钱,不能乱花,都是民脂民膏,非用在刀刃上不可。他打算以其中的小头,来支应目前已经起办的几项新政,而大头——
存起来!
这个“存起来”,还不肯存在藩库里面,因为他觉得藩库这个地方,还不够保险,朝廷的手,还能够伸得进去。
倒是有一个保险的地方,肯定无人可以伸手,他把利宾找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利先生,如果有一笔款子,要存在渣打银行,是怎样一个办法?”
这一问,倒让利宾有点奇怪了,小声说道:“逸轩,你的款子,除了上回交给姨太太那五万,别的本来就存在渣打里头,这是办惯了的事。”
“嗯,嗯,我说的不是私款,是官银。”
“官银……”这是不曾办过的事,利宾想了想,说道,“想来跟私款亦差不多,如果是藩台上的银子,那么开一个‘藩记’的户口,留下印鉴和签字,也就是了。利息上面,得看看有多少款子,存多久,才能开出盘口来。”
按利宾的说法,渣打银行对于一般存户是不给利息的,只有大额的款子。才可以情商。而给出来的利息。是在一厘到三厘之间。现在关卓凡既然说是官银,想来不会是三万五万的事,那么跟渣打去争一份利息,应当办得到。
“逸轩,不知道你要存多少钱?”
“唔,一年二百五十万两的样子。”关卓凡慢吞吞地说,“先存上两三年再说。”
利宾大吃一惊,一年二百五十万。那岂不是说两年五百万,三年七百五十万?看了看关卓凡,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知道他是说真的,于是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会,才再开口。
“这么大的额子,三厘是一定拿得到的,我再跟英国人争一争,看能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