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的,平日里与我们是一副样子,背地里哪一个是清白的?”
莫老讲:“社会就是如此,吾与斯同啊!我今天读屈原的《抽思》诗中,有‘望孟夏之短夜兮,何晦明之若岁!惟郢路之辽远兮,魂一夕而九逝。曾不知路之曲直兮,南指月与列星。愿径逝而未得兮,魂识路之营营’之句。那种感情是多么地强烈,如今我的内心也经常波澜起伏,因为琐事多了,所以心情就下来了!”
“精彩,精彩!莫老就是莫老,古典诗词口到就成,真是难得的!我敬你一杯!”我高兴地对莫老讲道。
肖呓语从莫老手里夺过酒杯说:“不行,莫老今天不能与我们喝多了,要不然下次我们就没有机会与莫老喝酒了!”
我知道肖呓语心里是心疼莫老的,大家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看出来。在学校后面竹林里散步的时候我曾经问莫老:“你知不知道肖呓语喜欢你?”与莫老谈话每每说到感情我就没有了辈分之间的隔阂,再也不称呼“您”了,而是一口一个“你”字,莫老不会怪我,因为他了解我,不像我与数学系的董化宾教授或法学系的言是军教授,我与莫老是无话不说的。
“你比你爸爸了解女人啊,你是早熟的人精!”莫老说。
但是莫老是很严谨的人,他允许自己掌握感情但是绝对不允许感情控制了自己,这一点与我不一样。他缓缓地说道:“我知道肖呓语这个女孩子很好,但是我不能辜负了你的师母,你相信不相信,死了的人是有灵魂的,你的师母经常传话给我:你再找个老伴啊。我不想对不住他,呓语才23岁,没有我一半子年龄,我坑了她不好!”
死了的人是有灵魂的?
我终于明白莫老的苦衷,看到他苍老的脸庞,我的心里就开始上冻,我并不可怜他,因为他说自己活得很愉快,我只是觉得,他太寂寞了,晚上一个人睡一张可以容下四个人的大床,不要说做爱了,连一个说话谈心的人也没有啊。
师母在我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很温顺的影像,这也是莫老不能释怀的原因。
其实那时我并不了解莫老,一个人如果那么容易被看透心灵岂不是太没有内涵了!莫老做得很隐蔽,语重心长地将我蒙骗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才让我知道原因,可是那时我已经老了,是我心灵的衰老,一种成熟的衰老。
心灵上的衰老是一种难以驾御的悲哀,青春属于心里长满野草的人。
当然,那已经是后来的事情。
大家都很痛快地饮了很多酒精,莫老与肖呓语都开始透着醉意,不能让他们饮很多酒精,用莫老清醒时候告诉我的话说就是:酒会乱性的。
我开始回忆起五一节在江滩大家醉酒的情形,后来在一节课后莫老发了一顿很大的脾气。
“我一直喜欢莫老,我要与他过后半辈子,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做爱我都愿意!”肖呓语这个家伙真是出奇的大胆,她在劳动节以前就跟我说了。
“你想让我转告我叔叔,可是没有用处的。”我很严肃地对呓语讲。
呓语纠正说:“痞子,我不是要你做什么事情,相反,我是要你不要做什么事情,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我看准了的事情是不会回头的,不是吗?你什么时候见我后退过?”我仔细地想了一下,是啊,我眼里的肖呓语是没有吓退过的,但是眼前这事情可是不小啊,如果在校园里面传开,绯闻就会不断,我真替她捏一把汗。
那时的校园里正放着我不知道作者的流行歌曲:让爱成为生活的主宰,
不要等到我的头发被你熬干成历史的黄白,
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们在犯错误,
但是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你是我生命的毒药!莫老本来是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