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家里很好,人也很好。”
“你怎么知道他适合我?”
“当然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他笑了,“你里里外外我都知道……”
“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
“说我们俩。”
“说吧。”他摊开手。
好多好多次,我在心里预演过这个场面,在无数个我认为恰当的时机,可此时此刻,我突然之间感觉到了自己的绝望,如果不是秋阳,我又怎么能找到出口,秋阳真的适合我吗,是不是适合我不应该是你告诉我啊。“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他看着我,“知道。”
“我这样喜欢你,你会不会有压力,有压力的感觉一定很不好,但我并不希望轻飘飘地爱着你。是不是很自私呢,但我只对你自私,我离不开你。”
“阮微,我也喜欢你,但我想,我们没结果的。”
“但我不要结果,我不要跟你有结果。只要在一起。”
“而且我很忙,我照顾不好你。”
张骑士(13)
“是吗,我可以等你,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开始颤抖,“但我这样跟应召女郎有什么区别呢?你还会给她们钱,但是我有什么,我剩下什么?”
他显得很惊讶,抱着我让我不要这样说自己,我推开他,他严肃而又认真地对我说,“阮微,绝对不是因为空虚和寂寞而找你填补空虚,”我真的爱上你了,我知道我不是你爱的女人,可我不在乎,“阮微,回去吧,你现在需要好好上班。”我完全听不进去,我抱着他不愿放开,他推开我,很认真很严肃地对我说:“阮微,我是认真的,你对很多事情都太理想化,我们并不适合做男女朋友。”
关于张延森的故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这样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再见面,时间到底有多长,我几乎要忘记了,只是记得殷绿后来退学了,她跟一个大款在一起,令我吃惊的事情是,原来殷绿有孩子,还是双胞胎,小山和小川,三岁了。然而她是怎么怀孕,什么时间生的孩子,我和其他同学一样一无所知。不过,我去她们家看过,很豪华,只是我一直没有见过那个男主人,一次也没有。
我从宿舍搬出来了,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筒子楼,我住在四层,我的邻居是一个叫做糖伯的老人,他家的阳台上养着很多鸟,有一次我在阳台和他照面,他冲我笑:“这些鸟是我的孩子。”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有一次我们在电梯口偶遇。
“姑娘你是自己住吗?”
我不耐烦地点头。
“你常常很晚回来呀……”糖伯说,“你走的时候也不关灯呀,一开就是一整夜,多费钱啊。”
“嗯。”我点头。
“你常喝酒吧,看你的垃圾总是有酒瓶,你不抽烟吧,年纪轻轻的不要抽太多烟喝太多酒,还有不要躺在床上抽烟,这样很容易火灾的……”
“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你们家的鸟每天早上真的很吵。”电梯门这时候开了,我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
可那天我的心情出奇的好,快下班的时候我坐在办公室的窗边看夕阳,这样的画面和颜色真是很美,我坐在那里一直看着天边。我给张延森发了短信,我说:“你知道吗,我的邻居是善良而可爱的人。”
那天之后,早晨那些鸟仍然是会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醒过来,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好几次我就是这样醒的,然而却不再觉得很懊恼,只是躺着,听那些鸟的声音,第一次觉得悦耳。那个筒子楼我住了好久,我和糖伯再也没有讲过话。有一次秋阳来家里看我,他站在阳台上指着那些鸟说,“它们在开屋檐音乐会。”
不过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