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看了他一眼问道。
“因为乌桓人没有进兵关中的野心,从来没有过先例,几年来,乌桓人都生活在匈奴的阴影之下,为生存而挣扎,从未想过要进军中原。”
刘璟当然相信乌桓人没有这种野心,但如果是在匈奴人的威逼之下,就难说了。
他也不说破,便点点头笑道:“多谢老丈解惑,我会尽力帮助乌桓人摆脱匈奴人的控制,希望老丈暂住几日,或许我还有用老丈之处。”
班德感激不尽,跪下磕头,慢慢退了下去,刘璟随即对法正道:“立刻传令汉军率一万军沿洛水北上,在宜云谷一带扎营,令他们务必在江面上拉起拦江铁。”
法正立刻去书写军令,这时,刘璟又问道贾诩,“军师觉得我是主动出击迎战乌桓骑兵,还是防范匈奴,闭关不战?”
贾诩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很微妙,也很难回答,我说可以出击,也说不能出击,关键就在刘去卑,如果我们能拖住匈奴,那么我们就可以全力进攻乌桓。”
刘璟沉思片刻,冷然道:“要想拖住匈奴,最好便是出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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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延海位于长城以北,河套以南的茫茫荒漠之中,数十条河流注入,最终形成了一面波光万顷的淡水湖泊,它和居延海一起被称为塞北最明亮的两颗明珠,汉朝时,在东面的奢延水南岸曾设奢延县,由于匈奴入侵,县城已废弃。
奢延海四周被戈壁和草原间杂着包围,沿岸十几里内绿草茵茵,牧草丰美,辽阔的牧场和充足的水源使这里成为刘去卑本部落的过冬之地,夏天他们一般都会返回河套平原。
但今年却不同往年,因为青壮皆随刘去卑南下,十余万妇孺也就没有北迁河套,而是留在了奢延海,不断供给前方将士大量牛羊。
这天中午,在距离奢延海约两里外的一片森林旁,一支千人的骑兵正疾速向北奔驰,这支骑兵正是马岱率领的刘璟直属骑兵,在经过五六天的修养和补充兵源后,他们又再次上,奉刘璟之令,出奇兵袭击奢延海,刘去卑的老巢。
这时,骑兵已经奔至森林尽头,一名熟悉地形的军侯对马岱道:“将军,休息一下吧!再向北走就是长二十里的荒漠了。”
马岱勒住战马,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便下令道:“去河边休息!”
士兵们纷纷调转马头,将不远处的小河奔去,片刻,小河旁边人声鼎沸,热闹异常,人马痛饮这清澈甘甜的河水,河水冰凉,在炎热的夏天简直就如天堂一般,不少士兵都跳进了河水中。
马岱也翻身下马,找了一处草地坐下,一名士兵灌了一壶水递给他,马岱喝了几口水,打量一下四周的地形,北方隐隐可见巨大的山峦,近处是白亮亮的戈壁滩,在阳光直射下,热气流动,俨如火炉一般。
他眉头一皱,问带的军侯李淯道:“难道一定要走戈壁吗?没有别的捷径?”
李淯父亲是商人,他从小跟随父亲多次往返草原和关中,对这边的地形非常熟悉,他笑了笑道:“远处的山脉叫白于山,山上修筑有长城,从这里到白于山约二十里,一都是荒漠,也有一点绿色植物,但大部分是戈壁,过了白于山就是草原,再向北走五十里就到奢延海,夏天走山脚这一段荒确实很痛苦,不过我知道一条绿,约一里宽的草地,直通过山峡谷,匈奴人南下必走这条绿。”
马岱大喜,“这条绿在哪里?”
李淯一指东面,“沿小河向东走几里便到!”
马岱猛灌几口凉水,暑气顿消,他下令道:“休息半个时辰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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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骑兵向西奔行数里,便渐渐抵达了所谓的绿,确实名副其实,在周围一片炽热白亮的戈壁滩上,这块一里宽的绿地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