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实行为严格的粮食配制,每天给予民众仅够生存的一点点粮食。
这样一来,曹军手中又有了几万石粮食,又可以勉强支撑一段时间,稳住军心,至于寿春由此民怨沸腾,怨声载道,曹丕也顾不上了,他心里明白,寿春迟早保不住,又何必过于在乎寿春民意?
曹仁确实错怪了曹丕,他不知道,问题并不是出在曹丕身上,而是曹操坚决不肯让出寿春,对于曹丕而言,退到黄河以北,与刘璟达成两年的和平期,有利于曹魏恢复经济,更有利于他逐渐接掌大权。
汉军对合肥的猛烈进攻使曹丕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旦合肥曹军被汉军击溃,这对他曹丕的声望以及掌控军权的计划都会造成致命打击。
一连十天,他几乎天天都向邺都发去加急军报,甚至不惜夸大合肥危情,诉说寿春军粮危急,但他所有的军报都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音。
而就在这时,徐州被汉军偷袭,彭城失守的消息传到了寿春,这个沉重的打击使曹丕几乎失去了理智,内堂上,只听见他咆哮如雷的叫喊。
“什么叫全权由我负责,这是全权吗?我什么都不能做主,就算是一只狗,也比我自由得多,我不干了,让他自己来解决吧!”
院里的华歆听见了曹丕的怒吼,他吓得冲进内堂,连连作揖哀求,“我的公爷,求你别骂了,隔墙有耳,若被魏公得知,世之位危矣!”
一通叫骂发泄使曹丕心中好受一点,也慢慢冷静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他知道父亲在弟和二弟身边都安插有耳目,难道在自己身边就没有耳目吗?
想到这,曹丕心中不由有些懊悔,坐下来半天沉吟不语,华歆见曹丕已冷静下来,便低声道:“这两天我反复思量魏公不肯松口的原因,很可能是程昱也在向魏公发军报,而公的军报有点夸大,反而引起了魏公的不信任,所以魏公才迟迟不肯表态,不如公称病,把谈判权移交给程昱,我相信就会有转机。”
曹丕点了点头,华歆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从自己主政寿春以来,程昱就少露面,似乎放手让自己去施为,但这和父亲临走前的嘱咐不符,只能说明程昱并没有放手不管,而是在暗中观察自己,同时也向父亲汇报合肥局势。
或者说,父亲就是通过程昱来继续掌握合肥战局,所以父亲并不听从自己的意见,想到这,曹丕身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仿佛感觉到程昱那阴森森的目光就在身后盯着自己,而父亲就在自己头顶上冷冷地观望着一切。
华歆见曹丕已经理解,又继续劝道:“公其实不必焦急,徐州失守,我相信魏公也坐不住了,会很快有指示过来,或许程昱会主动来找公。”
华歆话音刚落,只听堂下有侍卫禀报:“启禀世,程军师求见!”
果然被华歆说中了,那就说明程昱确实是在暗中和父亲有往来,曹丕不由向华歆竖起大拇指,赞许他的见识,随即点点头道:“请他进来!”
片刻,程昱匆匆走进了内堂,曹操虽然在临走前嘱咐程昱辅佐世曹丕,但又密令他随时向自己汇报寿春和合肥的动向,通过程昱掌控着合肥战役。
不过程昱本人也看出曹丕的主要目的是想通过这场战役掌控军权,所以程昱也不过问,任由曹丕安排调,只是每隔两天用鸽信向曹操回禀一次寿春和合肥的情况。
但徐州被汉军偷袭,彭城失守,形势一下恶化了,这使得程昱也坐不住了,匆匆赶来和曹丕协商对策。
他上前一步施礼道:“微臣参见世!”
此时,曹丕着实厌恶这个心计深沉的老家伙,他冷冷问道:“程军师的病好了吗?”
程昱听出了曹丕语气中的不满,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自己忠于魏公,却得罪了世,这可不是好事啊!他只得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