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这几日风向不稳定,时而刮南风,时而刮北风,要再过一个月入冬后,南风就不会再有了。”
“现在还有南风吗?”刘璟问道。
“昨天就是南风,我们顺风而来,今日不巧,正好刮北风,千石战船过不了对岸,只是乘石小船,划船过去。”
这时,江面上出现几艘江夏军哨船,甘宁指着哨船道:“那是卑职派出的哨船,负责监视北岸曹军,若曹军战船有异动,我们会立刻知道。”
“有发现过曹军船只吗?”
“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曹军哨船。”
甘宁话音刚落,只听桅杆上眺望兵大喊:“前方发现一艘可疑船只!”
刘璟连忙走到船舷边,向远方望去,远远看见了一艘小船,非常轻便灵活,看样不像江夏军哨船,正飞速向这边驶来。
“迎上去!”
刘璟一声令下,船队加快速,很快便拦住了这艘小船,船上竟然有名曹军士兵,让刘璟颇为意外,”带他们来见我!”
刘璟转身回了船舱,不多时,亲兵将名曹军士兵押了进来,名士兵忐忑不安,当他们见船舱的将军竟然是刘璟时,顿时激动得跪下磕头,“我们都是荆州士兵,不愿为曹军效力,趁试船的机会逃出来,求璟公收容!”
刘璟看了一眼亲兵,亲兵皆摇头,他们并没有泄露身份,刘璟有些奇怪问人道:“你们认识我?”
一名年长的士兵流泪道:“璟公忘记了吗?当年璟公打断了蔡中的腿,就是因为蔡中无故责打我们,我们都是当初守襄阳城门的士兵,被蔡瑁带去了樊城。”
原来是他们,刘璟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柔和了几分,但他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刘璟背着手走了几步,目光忽然凌厉地盯着他们道:“事实上,你们逃跑的机会有很多,甚至在蔡瑁撤军逃往房陵时,就有不少士兵趁机逃亡,那时你们为什么不逃?”
人对望一眼,都羞愧地低下头,刘璟冷笑一声,“怎么,无话可说了?”
年长士兵叹了口气道:“实不瞒公,主要是我们军侯颇为仗义,我们不忍背叛他,这次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会逃亡。”
“怎么迫不得已?”刘璟冷冷问道。
“因为军中有人得疫病死了,要抬尸体去焚烧,上面则让我们这些荆州士兵去抬,我们兄弟中也有人被感染了,所以我们害怕,都商量着逃跑,今天正好试船,我们就趁机。。。。。。”
“等一等!”
不等他们说完,刘璟便打断了他们话,“你们是说,曹军中发生疫病了吗?”
“是这样,其实在云梦泽行军时就有人生病了,但听说烧掉了,以为没事,没想到驻营没多久,又有人病倒了,就是上次抬尸体的人,也是荆州士兵。”
这个消息让刘璟又是惊喜,又是担心,惊喜是曹军士兵中发生了疫病,这将严重削弱曹军的战斗力,但他知道,疫病是没有边界,一旦大规模爆发,对整个江夏乃至荆州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曹军中有二十万士兵,这让刘璟担心异常。
他负手站在船头沉思良久,回头对亲兵道:“立刻去一趟武昌,把张别驾请来!”
张别驾就是新任荆州别驾张机,他已不再担任长沙郡守,事实上,荆州别驾是一个闲职,这也是张机的要求,他想潜心医,无暇做官,但刘璟又不想让他辞官,让张机做荆州别驾,地位高崇又不用管事,可以说两全其美。
两名亲兵换乘另一艘船,赶去武昌了,这时,刘璟又问名逃兵道:“我想知道,你们乘坐的小船是从哪里来?”
“回禀公,这是从云梦泽中搬到长江的小船,这两天已经搬运了几艘小船,我们这是其中的一艘。”
让刘璟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