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贲上前附耳说了几句,陈矫眉头一皱问道:“没有证据,孙权敢动你吗?”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我觉得还是应保险起见,季弼兄还是先躲一躲吧!等得到确切消息,我再想办法送季弼兄过江。”
陈矫想了想便答应了,“好吧!我一切听从使君安排。”
孙贲随即对两名心腹令道:“把陈先生带去我的地下密室,要好生安排。”
两名心腹答应,带着陈矫匆匆向花园方向走去,孙贲的密室入口就位于花园内,下面实际上是个地下库房,存放着大量的兵器钱财,其中也有一间很舒适的藏身密室。
孙贲一颗心稍稍放下,这才匆匆赶回书房,刚到书房小院,只见管家跌跌撞撞跑来,惊恐万分道:“老爷!有军队闯进来了。”
孙贲大吃一惊,他不及多问,快步走到前院,只见前院内一片火光,数名士兵手执火把,挤满了前院和走廊,他的几十名家丁执刀和士兵们对峙,不准他们进入后院。
孙贲心中大怒,他推开家丁走上前,厉声喝道:“大胆!”
院里一片寂静,士兵们都沉默不语,毕竟孙贲在江东地位很高,士兵们多少对他有些忌讳,孙贲又怒喝道:“谁是头领,出来见我!”
一名大将走了出来,身材魁梧,全身披甲戴盔,正是大将周泰,他拱手行一礼道:“奉吴侯之命请使君走一趟。”
“哼!”孙贲冷哼一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身体不适,不想出门。”
周泰又躬身道:“荆州刘州牧遇刺,刺客招认是使君指使”
不等周泰说完,孙贲勃然大怒,眼睛瞪圆了,盯着周泰恶狠狠吼道:“简直胡说八道,刘璟遇刺和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栽赃,血口喷人!”
嘴上虽然吼得凶,孙贲心中却暗叫不妙,明显是孙权借题发挥,拿这件事来对付自己了,所谓的口供一定也是逼出来,他意识到形势对自己有些不利了。
周泰却冷冷道:“吴侯也是这个意思,肯定和使君无关,但他要向刘州牧证明这一点,所以请使君去和刺客当面对质,不能任凭刘州牧随意指控,若使君不肯去,吴侯就无法证明使君的无辜,反而被刘璟抓住把柄,恐怕对使君不利,为了证明清白,使君请吧!”
孙贲一时找不到回绝理由,他只得强硬道:“我为什么要去,此事与我无关,我就是不想去,你们要拿我怎么样?”
周泰见他不肯走,回头对士兵们使个眼色,数十名士兵从两边一拥而上,将孙贲牢牢抓住,家丁们大惊,想冲上来救主人,却被士兵用长矛团团围住,不准他们妄动。
孙贲气大喊:“周泰,你想杀我灭口吗?
“卑职不敢,卑职是为了江东利益着想,刺杀荆州牧是大事,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周泰一挥手,“带走!”
数十名士兵将孙贲连推带拖,将他强行带走,堵上嘴,推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迅速驶离了府邸,周泰这才下令道:“我给彻底,每一寸地方都不能放过。”
吴侯官邸内,孙权闭目坐在位上,俨如老僧入定,旁边张昭、张纮和周瑜等人皆已赶到,刘璟遇刺无疑是一件大事,虽然万幸没有刺伤刘璟,但影响却为恶劣。
江东可是出具了书面安全担保,包括张昭和张纮等高官都在担保书上签了字,如今刘璟遇刺,对江东和他们自己的名声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不过张昭等人都已猜到是必然是孙贲所为,刘璟遇刺,引发江东和荆州混战,孙贲便可在混乱中夺位,显然他是最大得益者。
“吴侯想用此事对付孙守,我担心没有证据的话,难以服众,反而会影响到吴侯的名声。”
张昭是考虑孙权和孙贲毕竟是同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