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道:“奇楠沉香木虽然是稀罕物,但还没贵重到要拿这么精贵的荷包来兜。齐王府珍宝无数,夫人也是王爷心尖上的人,拿这样的东西出来送人,难不成是投石问路,欲擒故纵?说起来,我才是真不明白的那个。”
说着,刘太监把佛珠一颗一颗的装回荷包,抽好绳索,递过来我面前。
我看着他脸上白胖的肉堆在一块,一副和善的样子,只觉痛恨至极。
看着刘太监手里那个荷包,我冷冷道:“刘公公大老远把我喊来,原来就是为说这些有的没的,还真是没把人放在眼里。”
刘太监笑道:“我不过是这宫里的一个奴才,又上了年纪,所思所想无非是过几天太平日子享清福,哪里敢得罪贵人呢?不过我也知道,有些东西,要是上沾上了身,可就没有太平日子可过了。”
我闻言忍无可忍,劈手夺过那个荷包,硬声扔下一句:“公公说自己审时度势,听得懂风声,那也该知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很多话不要说得太满。”
说完,我也不理会对方究竟有什么反应,自行离开。
有朝一日,居然连一个太监也敢踩在我头上奚落我。
一生之辱也莫过于此。
那时候,我一点也不想回集英殿,索性在外面吹风透气。
皇宫里,哪处有人当差,哪处有巡卫,我都一清二楚,丝毫不怕叫人撞见。
绕离了此处,我往集英殿的反方向走。
过了石拱桥,前面不远就是牡丹园,时值隆冬,自然没有花看,然而枯枝覆雪的衰败景象颇符合我的心境,我索性进园子走走。
牡丹园是高祖为一位宠妃所建的,里头栽满从各地收罗的名贵牡丹。
传说一到花开时节,园里花开,姹紫嫣红,美得好似仙境。
然而高祖那位宠妃早亡,高祖为免睹物思人,再也不肯驾临牡丹园,只是着人打理,后来牡丹园渐渐就成了宫里的禁地。
我年幼的时候,时常偷偷跑来这里玩耍。
后来李翎不知道怎么也发现来这里没人管束,便也常来。
李翎是我父皇最宠爱的皇子,所以总有那么些人爱从宫外搜罗奇巧的玩具来讨好他,他跑来牡丹园的时候,总是随身带着他那些小玩意,若我在,他也会分我玩。
那时候,我还不懂憎恨,又和李翎年纪又相仿,尚可说能玩到一处。
为求多一时自在安乐,我们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保密,不告诉别人对方跑来牡丹园,不过很可惜,我母后不知怎么还是发现了我常偷跑来牡丹园,还和李翎一同玩耍,非常生气,再也不许我来。
其后我才渐渐懂得为何父皇总不来看我们,便开始憎恨李翎。
回想从前,路过花园的假山不设防,竟被人一把拉到石头后。
我惊而抬头,意外的看见拉我的人是宫女秀娥,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细密的冷汗,双手冰凉,还在不停的发颤,我见她怕成这样,转头四顾,压低声音问:“怎么是你?有人跟来么?”
秀娥摇头道:“没有,我偷偷跑来,看见你往牡丹园走,就走近路过来等你。”
看见我询问的眼神,秀娥一咬牙,说道:“你给我的那个荷包,我以为是刘汶遗失的,便拿去问他。他看到后皱眉,却什么都没说,收了荷包。方才我撞见刘汶的亁儿子小五去集英殿,就留了个心,果然见他领你去见刘汶。”
我点头,道:“不错,我刚才见过刘太监。”
秀娥惨白着一张脸道:“我知道,我躲在后门墙的窗户下,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只问你一句,你真是齐王府的人,专程为了找我?”
我闻言一愕,万万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不由仔细再打量了她一遍,她生的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