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亲兵迅速扑上来按住赵霆,赵霆一边挣扎一边大吼:“放开我,快放开我,让我宰了他!”
“够了,尽给我添乱!来人,把他押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亲兵们听了赵子良的命令,立即把赵霆押了出去,帐外还不断传来赵霆的吼叫声。
赵子良连忙上前把鱼朝恩扶起来,抱拳致歉:“鱼公公,犬子把气撒在公公身上实在不该,本帅也知道此事与公公半点关系也没有,都怪本帅教子无方惊吓了公公,还请公公念在小儿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你也知道,大将在前方作战最忌讳后方有人插手,如今我军都是骑兵,步兵还在操练当中,根本无法攻城,这个时候陛下让我们行攻城之事,实在等于是要让我们拿鸡蛋碰石头啊!”
鱼朝恩擦了一把冷汗,脸上肌肉抖了几抖,却又不好翻脸,毕竟赵子良这个大元帅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他只能压下心里的惊惧,勉强笑道:“少将军也是性情中人,无妨无妨!还好元帅是个明白人,我一个太监如何有能力干涉陛下的决策?我就是跑腿的人而已!”
赵子良连忙招呼:“来来来,鱼公公,咱们坐下说话!来人,上茶!”
没一会儿工夫,两杯茶端了过来,赵子良请鱼朝恩喝茶,问道:“鱼公公,陛下既然已经全权任命我主持东征平叛事宜,按理说应该不会随意插手我的指挥作战,可这圣旨上的内容实在让我想不通啊,圣上乃明君,怎么这个时候下这样一道圣旨?”
鱼朝恩问道:“大帅麾下不是有两万河西军和陇右军吗?难道他们不能攻城?”
赵子良道:“前几日河东的李光弼派人送来紧急求援书信,鉴于太原的战略地位太过重要,本帅只能马璘和仆固怀恩带着这两万人马增援太原去了,我已就此事写了一封奏章送往长安,难道陛下没看到?”
“大帅是何事派人送去的?”
赵子良道:“两日前!”
鱼朝恩皱眉道:“这就难怪了,两日前咱家刚好携圣旨出来,可能是陛下下这道圣旨之时还未看到大帅的奏章!另外,有一事大帅可能还不清楚,九月十五朝会上,有人向陛下建议下旨让大帅攻城,据说还列举了多个理由,赞同的大臣们很多,陛下的压力也很大!”
赵子良闻言眉头紧锁,点点头:“原来如此!”
鱼朝恩起身说道:“大帅,皇帝的圣旨既然已经下了,想要收回去是不可能的!如今只能靠大帅自己想办法了,大帅军务繁忙,咱家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离去!”
赵子良连忙道:“公公刚来怎么就要走,至少也要吃顿便饭再走不迟!”
“多谢,多谢,咱家下次再老叨扰大帅!”鱼朝恩说着赶紧走出大帐,他哪里还敢停留?如果河西军和陇右军的两万人马真的去增援太原了,那么这道圣旨等于是要这些北庭军将士去送死,试问哪有拿骑兵攻城的道理,就连他这个丝毫不懂军事的太监都知道这无异于找死!如果再有北庭将领把气撒在他这个传旨太监身上,他就真的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送走鱼朝恩之后,赵子良回到大帐坐在案后,再看了一遍圣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抬头看向正在吵成一团的将校们,敲了敲桌子,等将校们都安静下来之后,说道:“王灿,派人去查一查,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搞我们!”
王灿抱拳道:“末将明白!”
赵子良看向其他将校说道:“都说说吧,这仗怎么打?”
李晟站出来问道:“大帅,您不是真要攻城吧?这等于是让将士们去送死啊!”
白孝德也站出来道:“是啊大帅,这仗不能这么打啊,咱们这几万兄弟都是百战精兵,如果死在这该死的攻城仗中岂不是太冤了?”
将校们于是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