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写进日记。如果说所有的吻都具有纪念意义的话,她承认,之前的都不算最完美。
因为,这一刻她才知,什么叫心动。
这一个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出吻。
——我有多喜欢你呢,林作岩?——
——
船只停靠在赣江之上,南昌码头一片繁荣昌景。林作岩一行人下船的时候正是正午十分,这里的天气更为湿暖,空气中像喷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沁着木头的味道。
戎沁心不喜欢这种木制货箱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先行走了一步。但步子还未踏出的时候,就被身后的男子一个狠拽,逮了了回来。
“别自己走,这里不是我们的地头。”
林作岩投去一个命令的眼神,要知道能带上她,可是她千求万求才有的结果。这里是江西,不是上海,这里的气氛和上海截然不同。
“岩哥!”
平西在靠船之时,便领着林作岩的吩咐,先去打探了货的情况。此刻正是他回禀之时。
“怎么样?”
林作岩一问,平西连忙急促道:“七日之前,只有一趟从上海到江西的货船。靠岸之时,我听这里人说,当时下来有一伙人似乎来历不明,并且浩荡凶狠。我猜,就是卓先生的人马。不过令我感到费解的是,他们下船之后,就立马抛下他们的货,独自走了。”
“抛下货?!”
林作岩大为吃惊,心中突的有不好的预感。
“不错,所以我先来告之岩哥,然后一起去验他们丢下的货。”平西忿然点头,指出一跳道来。戎沁心在一旁听的喳舌,她当然知道,在她们上船之前就查到,卓先生带着林作岩的一百箱鸦片登轮逃逸。但现在,她却非常诧异,为什么卓先生要把货给抛了,自己跑了呢?
难道他知道林作岩一定会追击致此,然后畏罪自逃?
但如果真是这样胆小,怎么又会策谋抢劫富贵门的货呢?
不等沁心想明白,他们已经到了那批货的存放之处。平西塞给看货的人几个大洋,然后他悻悻离开,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句。
“都是石头,不知道你们找着干吗。”
这是一句南昌话,全场人都没听明白,除了戎沁心。她脸刷的变白,然后抢先跑到一货箱旁边,扳开箱盖。这里的人早就动过这些货箱,被无端丢弃,他们当然不免好奇。只不过,里面真的就如那人所说,都是石头。
“都是石头!!”
就在沁心拨来箱内稻草的时候,其他富贵门的兄弟也已经验明正身,断然惊呼。
“真的都是石头……”双目怔白,沁心挖了一颗又一颗,一直到箱子底都是黑突突的石块。这些箱子正好一百个,并且装饰的与富贵门的货箱一模一样,只是内容全截然不同!
“我们上当了……”
戎沁心站直身,回过头来,正好对上林作岩怒忿的双目。男子紧锁着剑眉,微微咬着下唇,脸色铁青。
“平西。”林作岩森冷一唤,平西从错愕中迂回,上前应声。
“岩哥。”
“你确定姓卓的登上了那艘船,来了江西?”
平西一顿,然后回应。
“我确定。”
潭眸一深,林作岩胸膛起伏一拍,然后冷冷出声:“你马上回上海,调查云阳码头,那晚有没有货车开出。”
平西有些不解,吞吐的结舌。
“我们上了调虎离山之计,姓卓的被人出卖,背了黑锅,带着一百箱的石头逃到江西。真是可恨,我怎么就没多想想,哪有这么愚蠢的人,会露出这么大的马脚!”像是在自言自语,男子危险的眯着眼,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
一席话下,平西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