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是绝不可能的,便纷纷告退。
孙尚俍解下衣衫,用剩余的清水擦洗了肩膀上的伤口,简单抹了些金疮药便穿上衣服,手持长剑,坐在榻边的椅子上,微微闭目打盹。
这一夜,再无任何事情发生,一切又安静地出奇。
第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了进来,孙尚儒直接睁开眼,显然,这一夜,他几乎未眠。
孙尚儒在外面敲门:“大哥,醒了吗?”
孙尚俍放下长剑,前去开门,孙尚儒和朱棠端着早点进来,之后还有孙尚琂和柳湘凝。
看着柳湘凝还端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有些疑惑:“柳姑娘,这是做什么?”
柳湘凝回道:“孙公子忘了,昨晚我说过的,要对凌虚道长拔罐驱毒。”
孙尚俍点点头。
孙尚儒笑道:“大哥,无论怎么说,凌虚道长找回来了,怎么样也算是件好事,折腾了一晚上,你饿坏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孙尚俍和他们一起坐下吃早点,只是胃口一般,没吃几口。
正当这时,清尘和南星前后过来。
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行礼。
清尘笑道:“几位小友起得这么早啊,老道来得真是不巧,耽误几位用早膳了吧。”
孙尚儒对清尘很是亲切,立马说道:“不妨事,道长,我们也快吃完了,我师姐一会儿就要给凌虚道长拔罐呢。”
清尘一听,向柳湘凝问候:“多谢柳姑娘,辛苦了。”
柳湘凝点个头,简单回应,这时,她又问向南星:“南星道长,昨夜行针怕是又消耗了不少真力吧,休息得可好?”
南星笑道:“无妨,无妨,多谢柳姑娘挂念,其实也无甚大碍,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给掌门师兄治伤才是紧要的。”
众人放心后,朱棠将桌上的碗碟收拾干净,孙尚儒点上一盏油灯,孙尚俍解开凌虚的衣饰,并扶着师父的双手,使他端坐在榻上。
柳湘凝轮流一个一个在小瓶子里塞入纸条,快速贴到凌虚背上,待后背覆上九个瓷罐后,再取出银针,在凌虚头顶,两臂,前胸等十几个穴位扎下银针。
清尘、南星等几人聚精会神地看着。
这时柳湘凝呼唤孙尚儒:“小儒,准备。”
凌虚面色有难受壮,似是要呕吐,孙尚儒赶忙拿来一个脸盆,接下了凌虚吐出的黑血,柳湘凝目不斜视,继续扎针。
看着盆中的大量的黑血,还散发出刺鼻的酸臭,孙尚琂忍不住还掩了鼻,众人虽对凌虚道长中毒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震惊。
孙尚儒有些担心,正想问询师姐是否要停一下。
“噤声,此刻万不得打扰柳姑娘。”南星轻声阻止了孙尚儒。
再之后,柳湘凝依次取下凌虚身体的银针,将背上瓷罐收回,整个背上留下九个殷红色的大圆点。
孙尚俍将师父的衣服穿好,盖上被子。
南星在一旁赞叹道:“虽然已经看过不少次柳姑娘行医,但今天这一手拔罐之术,当真是圣手啊,老道佩服,呵呵呵呵。”
柳湘凝一边收拾瓷罐和火具,一边谦虚回道:“道长客气了,班门弄斧罢了。”
难得一见柳湘凝这般打趣,开玩笑,满堂之人都笑了起来。
清尘问道:“请问柳姑娘,这一次拔罐,效果如何啊,师兄大概还有多久可以醒来?”
柳湘凝解释道:“凌虚道长的身体,损耗甚大,如今任何外力内息或者旺火之力都不宜输入太甚,所以我今日只是轻微地拔了些毒,恐怕还要每隔几日,多拔几次罐才能好转一些。”
南星点头:“嗯,这样也好,掌门师兄现在的身体很是虚弱,确实承受不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