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忧愁;却是一片悲凄。
不只是康乐公的仙逝;还有变得日益艰难的日子。
打从那个会稽王辅政以来;皇室子弟们横行无忌;就像那个齐王小侯爷;成了京城一大害;不知多少的黄花闺女被他糟蹋;也不知多少的家庭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还有会稽王手下的第一宠臣王国宝;竟然明地里都纳了数以百计的妾侍;让其爪牙每天都在搜刮美女;还有各种的珍玩法宝;可谓是荒淫无度;因而受到牵挂的百姓有多少也是数都数不清楚;哭泣之声响遍京城。
但百姓们最怕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奴才走狗;那些奸恶小人仗着一点权势;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就好像有个诨名叫“瘪八成”的;是王国宝府中一个帮闲;以为王国宝寻宝为名;每天带着一队帮闲地痞;在京城四处闯入民宅;说那里有灵气;而这帮畜生每入百姓家;必定来个翻得底朝天;有没有珍宝都好;趁机把百姓家中值钱的物什拿走。
百姓们自然是苦不堪言;一开始还有人不肯;因此而争吵;但随着瘪八成等人打死了人;却依然逍遥法外的;老百姓渐渐都不敢说什么;不想枉送性命
不少信徒香客都到白马寺、上清宫等修门之地;恳求修士们为民请命。
和尚道士们也不是没有理会;对于京城现状十分愤慨;只是到了会稽王那里;就没有后文了;会稽王要么喝得酩酊大醉;要么摆摆手“本王会说说他们的;回去吧。”
情况却毫无改变;而且变本加厉。
“张老头;听说你家中有一个祖传的白玉花瓶是吗?”
“白玉花瓶?真没有……小爷;老朽家中没有一件贵重的东西……”
京城南城长乐坊的一处简陋民宅;瘪八成正带着喽啰们搜寻珍宝;他的三角眼四下乱瞟;在这家徒四壁的破落木屋中走来走去;目光却流露着淫邪之色;似乎找的不是宝物;而是美人。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白发老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神情忐忑……
这间破木屋并不大;瘪八成很快就走遍了;只是几个房间里;都没有他要找的事物。
“瘦猴;你不是说这里有珍宝吗?”他阴侧侧地望向一个喽啰;珍宝二字咬得很重。
“有的;有的;小人怎么敢骗瘪爷你”那瘦猴般的喽啰连忙说道;随即瞪向屋主老人;凶道:“张老鬼;你那个孙女呢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中啊
白发老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萍儿她……一大早就出去了;去白马寺上香了。”
“是么?”瘦猴露出一道残忍的笑意;问道:“由昨晚开始;我就守在外面看着你家;怎么没看到张萍儿出去?你这老鬼骗谁呐”
一众喽啰立时都凶相毕露;推搡着张老头;纷纷怒声:“死老鬼;敢骗瘪爷?”、“你知道瘪爷的主子是谁吗?王仆射你又知不知道王仆射的上司是谁?会稽王你骗瘪爷;就等于骗会稽王;你这老头找死不成”、“诛你九族”
又是惧怕;又是被打;张老头噗通的跪到地上;瑟瑟颤抖;双手拜道:“瘪爷饶命瘪爷饶命老朽不敢欺瞒你们;萍儿她……她昨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刚才你不是说早上出去的吗?”瘪八成猛然一脚踢去;正中老人的额头;踢得张老头惨叫一声;翻身后倒在地。
瘪八成冷笑了几声;走到老人身边;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地踩下去;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屋内;传得外面街坊也能听见;百姓们又急又恨;却想不到怎么帮助张老一家。
这张老的儿子和儿媳早年在外地行商被害;留下一个苦命的张萍儿;爷孙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清贫;但平时受些街坊邻居的接济;也不会饿着。
张萍儿很懂事;从小就做些针线活帮补家里;人乖巧;长得也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