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了哩!”
敖妙君被逗得一乐,两颊愈发透红,但精神却是松缓了不少。
只不过瑞珑嫣的这一句话可算点醒了暖阁里的众人。
自有丫鬟花紫、菱萼捧来嫁衣伺候敖妙君穿戴。
嫁衣以宫缎做底,用五彩丝线绣成喜鹊抱枝图样,内里是一件红娟衫,外罩一件大红南阳玉缎裁成的云霞五彩披肩儿,下配十六层流裙,层层滚边绕金丝,却是五福呈祥纹路,一针一线,皆由敖妙君亲手绣成,可见敖妙君用心之深。
又有丫鬟落梅,芝麻紧随二人之后,将新婚饰物一一为敖妙君佩戴。
但见敖妙君两耳一对金镶玉耳坠,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两臂一双缠臂钏,左腕上戴了一只团花赤金镯子,右腕上戴了一只翡翠镯子,腰系配套嫁衣的红色束腰带子,绣有团花纹路,并在左右束有五福香囊各一个,锦囊的另一端还用五色丝绳打了个小小的璎珞,取平安之意,两脚戴有脚铃,足蹬红缎绣花鞋,衬得敖妙君愈发好看。
其间又有几位官家贵夫人携自家未出阁的姑娘陆续到场,见了新娘子敖妙君,个个都拍手叫好,拉着敖妙君的手说了好些喜庆的话,直说敖妙君天仙似的模样,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这几位官家贵夫人与二夫人平日里略有往来,十分相好。当中还有两位官家贵夫人的夫君乃是在二爷手底下当差,自然更是向着新娘子敖妙君说话。
正这时,外头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引得原本就极为紧张的萃菅居暖阁愈发紧张。
“莫急,莫急,”二夫人笑道,“左右门口留了好几拨人刁难新姑爷,咱们可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敖妙君红着脸应下:“二舅母说的是。”
瑞珑嫣机灵,立时叫嚷:“妙君姐姐的宝冠呢,快取来给妙君姐姐戴上。”
花紫和菱萼听了话,随即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金花八宝珠雀冠戴在敖妙君盘好的发髻上,常妈妈则拿起几个金簪子将宝冠固定住。只消敖妙君稍稍一动,金花八宝珠雀冠上的步摇金珠子便会清脆作响。
几位官家贵夫人笑眯了眼,连连称妙。
主事的喜嬷嬷看过时辰,笑吟吟地来报:吉时到了,新娘子该要起驾。
按照规矩,敖妙君还要到寿安居给老夫人以及远来的父亲敖姑爷和母亲敖夫人叩头谢恩——因着老夫人至始至终都主张让敖妙君在汝国公府出嫁,敖姑爷和敖夫人没法子,只得在闺女成亲这日来到寿安居,接受闺女的拜别——在寿安居等新郎官迎亲的人马抵达。
一听这话,落梅忙笑吟吟地捧来金穗边儿红盖头,那金穗边儿红盖头正中乃是一对戏水鸳鸯,栩栩如生,姿态妙然。花紫遂取过金穗边儿红盖头,给敖妙君仔细盖上。
金穗边儿红盖头只盖了一半,露出姣好的面庞。
便有丫鬟花紫和菱萼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起敖妙君,将她扶了出去。
萃菅居外有备好的软轿,软轿上的旧帐子都被丫鬟们撤了下来,换上崭新的红帐子,正中间贴了一幅双喜,显得喜庆。
喜嬷嬷劳心前后,嘴里不住地念叨:“新娘子仔细脚下。”
敖妙君前前后后有十数双眼睛盯着,想要出错也难。倒是瑞珑嫣一时不注意,险些绊了脚,幸亏有一个小姑娘眼疾手快,及时施力稳住瑞珑嫣的身形,才使得瑞珑嫣在这当头丢了脸。
小姑娘梳着俩小发锥,有着胖乎乎的小脸蛋儿,笑眯眯的说道:“瑞四姑娘可得小心些。”
且说这小姑娘姓张,名唤冼儿,称张冼儿,原是今日随母亲前来观礼的人家其一。
“谢谢你。”瑞珑嫣还是今个儿头回见到张冼儿,并不认得她,但方才承了张冼儿的情,瑞珑嫣怎说也该谢她一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