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沒用。」沅枳嘆氣。
250不反駁,還有點羞愧:「宿主教訓的是。」
「……」沅枳放棄,「算了,睡吧。」
——
天亮的很早,沅枳躺了沒多久就醒了,帳篷外已經有細微的交談聲,聽聲音應該是林業成和工作人員的,普通話里夾著方言,這讓她有些難以分辨他們在聊些什麼。
曲樓越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好,但他整個人長得極其貴氣,一臉郁色並沒有讓他看上去陰沉,反而有一種凡人不可高攀的距離感。
就是俗稱的高嶺之花。
曲樓越環顧一周,發現出來的幾個人里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就興致缺缺倚靠在旁邊的樹上,不動聲色按了一下自己的手,覺得自己那塊骨頭還是有些疼。
一個劍修被打到手部是一件非常致命的事情,放在以前,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但……
曲樓越暗罵了一聲,轉動手腕確定自己還能拿得動無名之後才放下心來。
說到無名,它從昨天到現在都一直躁動著,在他丹田裡到處飛,差點把他好不容易粘起來的半顆靈丹劈成兩半。他覺得有點頭疼,無名是自己師尊找來送給他的,他還記得師尊當時的話:
「此劍性寒涼,前劍靈穩重,正好與你互補。」
「……」曲樓越回憶完,狠狠拍了一把無名。
就這到處飛來飛去不知道劍靈又抽了哪門子瘋的劍,真的是師尊說的「寒涼」「穩重」?從最開始在那個島上被沅枳碰過一次後就這樣了!
「曲老師,早上好啊!」
突兀的女聲攪亂了他的思緒,曲樓越抬眼,發現自己面前站著個女生,面容清麗,正笑著跟他打招呼。
曲樓越記得她,是跟他一起作為飛行嘉賓空降的人。在他決定參加這檔綜藝之後,那個從春晚後就不再管他的經紀人突然聯繫他,就是為了囑咐自己不要隨意招惹這個叫舒可音的女人,說她好像是什麼舒氏的大小姐。
舒可音笑得極為燦爛,束了個高馬尾,看上去非常清新有活力。
她笑起來很好看,但曲樓越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看到她笑的時候就不喜歡她,總是覺得在這個笑下面藏了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
和之前在宗門大比時某個以為自己買通了裁判就會穩贏的傻子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隊裡其他人都先後起來了。
晏辭和林雋看上去狀態還不錯,只是因為早上沒喝水嘴唇有些干,而陸予白就不一樣了,昨天看上去還極其溫和的一個人,此時神色卻並不好,看上去十分憔悴。
舒可音在人群里默默找著自己想找的那個身影,找了一圈並沒有見到,「呀」了一聲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沅姐呢?這麼晚了還沒出來嗎?」
賽琳娜的長髮在古堡回去之後就剪掉了,睡完之後已經炸開,隨後用手扒拉了兩下頭髮就聽到舒可音這句疑問,覺得這話有點怪,「我去看看。」
曲樓越這才把目光轉向沅枳的帳篷,微微皺眉。
賽琳娜來到沅枳帳篷外,蹲下來輕聲詢問裡面的情況,「沅姐,起來了嗎?」
「嗯。」
和平日裡清冷冷淡的聲線不同從,此刻傳到賽琳娜耳朵里的是一聲低弱,略顯虛弱的聲音,沒了平日裡的冷凝,此刻就像一根沒有重量的羽毛,落在賽琳娜的心上,讓她覺得有些心癢。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個聲音明顯就不對!
賽琳娜有些急,「沅姐,我能進來看一眼嗎?」
「嗯。」還帶著鼻音。
賽琳娜連忙撩開,想見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結果就見昨天雖然沉默不語但精神狀況不錯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