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又怎麼了?最後還不是打不過我們師祖,現在他的靈力紊亂,靈根也被師祖打碎了,估計是活不了多久咯。靈根不打碎的話本來可以挖出來的,既然碎了就沒辦法咯。」
「你還別說,這隻狐狸之前的臉看到沒?那臉嘖嘖,不愧是九尾狐一族的。」
最開始反駁的那個弟子還是有些不忍心,「你們別這麼說……」
那群人眉眼倒樹,「你什麼意思?你是心疼了?剛剛布陣的時候你也是參與了的,李一帆,你虛不虛偽啊,現在裝什麼老好人呢。」
「我沒有。」李一帆囁嚅道。
那群弟子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最終沒說什麼,彎下腰捏著狐狸的後頸皮隨意往戒指內一丟,諂媚地將它遞上去,「師祖,那個人類女孩身上被那狐狸下了禁制,我們沒辦法破陣,師祖您準備怎麼處置她?」
那位老者臉色並不好,他在剛剛的對戰中因為輕敵沒注意居然被狐狸傷到了,此時心情並不佳,又不能在門派里的小輩中表現出來,只好把對晏辭的惡意全部加在暈倒在地上的人類女孩上。
「既然出不來就在她身上布下幻境吧,能不能逃出來就看她造化了。」
人類怎麼可能逃得出修士布下來的幻境,他就是想讓這個人類女孩痛苦地死在幻境裡。這隻狐狸不是到死也要護著她嗎?他就讓這個女孩痛苦地掙扎直到死去,就地斬殺這種死法可比這個好多了,老者並不想這麼輕易地讓沅枳死去。
畢竟誰叫護著你的那隻狐狸傷了我呢?
老者站在半空中,隨手布下幻境,朝身後的弟子揮了揮手,「走吧,交差之後就去尋找蒼穹頂的那個弟子。」
「……」
沅枳沒有什麼表情,看著地上的自己和離開的一行人,好像這都不是她親身經歷過的一樣,明明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她全部都記起來了。
很久沒有打開過的地方突然來了一位拜訪者,上面的枷鎖此刻已經鬆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米前方出現了一位白袍仙者,見沅枳來到這裡,突然笑了一下,「你終於來了。」
聲音熟悉,沅枳看著他,「你是剛剛提醒我的人?」
白袍仙者轉過身,沒有否認,「我一直在等你。」
他搶在沅枳開口前答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我把你拉進這裡的,現在你正處在過去,重要時間點改變都會帶來一場大變動,你不能這麼做。」
沅枳抬起眸,「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我拉進來。
「看某個人可憐罷了。」白袍仙者撩起衣袍坐下來,「我只是看到他付出所有救回來的人不記得他就很替他難過,有因就有果,因果問題你我皆不可言說。」
他朝沅枳招手,隨手變化出一壺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別站那兒啊,過來坐啊。」
沅枳沉默片刻,直接坐過去,開口就是:「你是老頭子?」
本來仙氣飄飄的白袍仙者此時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第一印象直接破碎,「咳咳咳,你是咳咳,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不應該啊,我特意換了一個形象,怎麼還是被你認出來呢?」
沅枳沒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老頭子擦了擦嘴,恍然大悟,「也對,現在的你我是騙不住了,不像我們在那個位面的時候,隨便胡扯一點還能騙騙你。」
他看著這個實力現如今已經非常強悍的徒弟,眼裡露出欣慰,「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只是不知道你這幾百年怎麼弄的,記憶一團混亂。對了,我那個小徒孫呢?他在你走之後一隻悶悶不樂的,也不知道你這種散養方法是怎麼讓徒弟親你的,也沒見你親我呀。」
他長吁一口氣,「果然人與人啊,就是不能比。」
沅枳知道他在說曲樓越,「他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