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笑話吧,寧遠仙尊應該不會收他的。」
「你們別這麼說,這個人我好像有點印象。就那個曲樓越,變異冰靈根,除了品質不是天靈根之外,完全就是一個寧遠仙尊的小翻版啊!或許因為靈根一樣,寧遠仙尊說不定會收他呢。」
「感覺寧遠仙尊不是這種人,我們慢慢看吧。」
曲樓越不管周圍人的言語,只是目光定定地盯著殿堂最上方的沅枳,那個他踏入休閒路途就一直崇拜的人,現在他們終於處在同一個空間裡,這個認知讓曲樓越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重複了一遍,「弟子曲樓越,願拜入寧遠仙尊門下!請寧遠仙尊賜教!」
全場大殿譁然,主持會場紀律的內門弟子皺著眉喝斥道:「請保持安靜。」
那些弟子一連說了好幾聲,大殿才安靜下來。
作為聚焦點的寧遠仙尊在此時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靜靜喝茶,過了好久,她才挽了挽袖子,用極其簡短的語句來表達她的意思。
「來。」
寧遠仙尊應下了!!
在常人心裡閃過同樣的共識,目光不一地朝著曲樓越看去。
沅枳取出自己的劍「緣」,在空中挽出一個漂亮的形狀,而後劍尖直指曲樓越,眉目清冷,「準備好了嗎?」
曲樓越渾身血液都沸騰了,他也取出自己家暫時給他的靈劍,朝沅枳這個方向一拜,然後將劍橫在自己的胸前,「準備好了!」
兩個變異冰靈根之間的呼應,就是兩邊同時舉起劍的那一剎那,殿中氣溫驟降。
蒼穹頂的規矩就是由沅枳一方先出手,再有曲樓越作為弟子的一方承受。
小沅枳當時與曲樓越只有一面之緣,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個靈根與她一樣天賦絕佳的弟子而已,也不會在這一劍上放水,最多只是衡量了一下曲樓越這個階段的人能承受多大程度的劍氣。
沅枳此時感覺自己像個吃瓜群眾一樣,看著自己當時使出的劍氣的程度,估摸著當時的自己應該並不是很想收徒,所以才加大了一點靈力。
這多出來的一份劍氣不多不少,正好可以卡在曲樓越的崩潰邊緣,但她也收了點力,不會傷到曲樓越。
出竅期強者的劍氣根本就不是在場兩百個還沒入門的弟子能承受的,他們被凍得瑟瑟發抖,有幾個搖搖欲墜,差點要直接倒地。
幾個長老連忙在殿中兩百多個弟子身上上了護罩,幫他們隔絕住外界的溫度。
他們幫忙布置完,才來得及去看沅枳那邊的情況。不看還好,一看臉上都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剛剛沅枳使出的那一劍他們心裡也有所判定,知道沅枳並沒有想收徒的想法,只好惋惜那個天賦很是不錯的男娃娃不能成為他們門派的弟子。
結果現在的狀況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以為根本就接不住的劍氣被曲樓越生生扛了下來!
沈長老還是有點惋惜,「可惜,最然現在扛了下來,但他靈力已經瀕臨崩潰,恐怕不能扛到規定時間結束。」
曲樓越小臉被劍氣冰涼到已經是一片烏紫,嘴唇也是慘白一片,瞳孔渙散,無法聚齊焦點,幾乎要暈倒。
就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小沅枳臉上都露出一點詫異。
因為儘管是這樣,儘管已經到了崩潰邊緣,曲樓越還是死死抓住自己的劍,抵抗著四面八方而來的寒意。
這個人跟原來的好像不太一樣,小沅枳心裡閃過一絲猶豫,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超出了她的範圍。
之前想拜在她門下並走到最後的不是沒有,只是一個個還沒經受住她劍氣三秒,就齊齊放手放棄了,而曲樓越這種扛下來還堅持了大概三十秒鐘的人,她從來沒有見過。
旁邊計時的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