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文焕听她问起这个,不无得意地道:“正是,这玉玺乃传国之宝!”
温兰睁大了眼,咋舌道:“我眼皮子浅,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宝贝,能让看瞧瞧吗?”
兆文焕犹豫了下。
这前朝的玉玺,珍贵无比,说比性命都贵重也不为过,他走到哪便带到哪。此次到了横海岛,被杜万山小心收了起来。若是被他知道自己露宝,怕他责备……
“我就是想看一下而已,又不会吞了去。不就一个印子吗,连给我看一眼都舍不得,还说什么贵妃……”温兰翘了下嘴,作势转身要走。
兆文焕眼见美人就要回心转意,一下又不高兴了,看她皱眉翘嘴的样儿,心肝一颤儿,脱口道:“等等,我给你看!”顿了下,又道,“玉玺在我恩师那收着,不方便带你过去。我拿出来给你看便是。”
温兰转嗔为喜:“兆公子你真好!那好的,南边那拐角处不是有架栈桥吗?那人少,风景也好。我去那里等你,你这就拿来给我瞧,好吗?”
兆文焕见美人相约,心花怒放,忙点头,“好,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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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大寨这边,议事厅里气氛随了鸿源的话,渐渐回归正常。到中午快结束时,厅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见丁二爷和杜万山一道进来了。
这丁二爷本是横海岛前帮主的弟弟。那时横海岛在南洋一干半是海盗半是帮会的岛屿中还籍籍无名时,做的自然也是无本生意。只不过丁大爷和独眼龙不同,只劫财不伤命,多年来一直被独眼龙压住。后来有一次率众拦截一条商船的时候,被正在船上的谢原所擒,二人自此相识。再后来,丁大爷与独眼龙遭遇,海战中遇险时,又被谢原所救,如此结缘,谢原这才受邀到了横海岛。岛主意外死后,横海岛帮众服气谢原,推举他为首领,称谢大爷,丁二爷便如此被压过了一头。
丁二爷从前还在兄长手下时,在岛上本就不大得人心,加上近来自那姓兆的一群人来了后,他与他们往来丛密,更叫人侧目。今日例会他本也该来的,却拖到此时才到,还与杜万山一道,议事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鸿源看了眼谢原,见他坐着不动,便起身相迎:“二爷怎的此时才来?弟兄们正要散了。”
丁二爷朝他和众人打个哈哈,这才到了谢原前头,抱拳道:“谢大爷实在是对不住,方才有重要事情未决,这才耽搁了。此刻已想妥,这不,赶着过来了,趁大家伙都在,正好商议。”
谢原道:“二爷不必客气。有话但说。”
丁二爷以掌指向杜万山,看向众人,道:“诸位弟兄,咱们大家伙都知道兆公子是什么人,真真的皇室贵胄。只是时运不兴蛟龙搁浅而已。如今朝廷无道,兆公子能到咱们横海岛,正是黄天指引,将天大的富贵送到咱们兄弟手上啊……”
“二爷,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来便是!”
急着去刮脸的黄凤林不耐烦,打断了他话,高声嚷道。
丁二爷道:“好,凤林兄弟既然等不及,那我便说了。咱们谢大爷与兆公子的关系,大家伙也都知道,自然是以兆公子马首是瞻,所以共举大事那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兵马草粮,处处用钱。所以我寻思着,干脆便将过往咱们航道上的商船抽头再加个三成,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嗡嗡议论声不绝于耳。
鸿源再次看向谢原,见他神情冷淡。想了下,便道:“这样突然增加抽头,恐怕船户会有所怨言。”
丁二爷摇头道:“想当初还没咱们出面守护航道的时候,那些船户每每出船,哪个不是提心吊胆?遇到独眼龙,那就是财散命丧的事。咱们兄弟替他们开航护道驱赶倭寇,还被官府通缉,干的是刀头上的买卖,叫他们多贡些抽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