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這種事情不必看太醫。」沈纖纖婉言拒絕,「太難為情了。」
晉王皺眉:「都十天了,不能諱疾忌醫。再說,這有什麼難為情的?」
她自己的身體她一點都不在意,還得讓他提醒。
沈纖纖垂眸,頗為勉強點一點頭:「那好吧。」
她隱約有點心虛,不過自我安慰,應該還好吧?畢竟現在她真的是在經期。或許太醫看不出異常?
周太醫擅長婦科,經常為宮中娘娘們看診,還是第一次來晉王府。
晉王妃年紀甚輕,容貌極美,離得近些,還隱隱能嗅到其身上淡淡的馨香。
周太醫目不斜視,伸指為其診脈。
過了片刻後,他沉吟著問:「王妃哪裡不適?」
他把脈感覺一切正常,就是很尋常的經期脈象啊。
沈纖纖心臟怦怦直跳,低聲道:「有些腹痛。」
「哦,行經不利,是會有些腹痛。不過看王妃脈象還好,吃幾貼藥也就無礙了。」
周太醫暗自腹誹,晉王與晉王妃感情深厚,果真不假。就這一點稱不上毛病的小毛病,也能特意叫他過來。
本來不用喝藥的,他偏要開幾貼藥苦一苦她。
沈纖纖點一點頭:「有勞太醫了。」
一旁的晉王擰眉,她怎麼又沒說到重點上?他輕咳一聲,補充了一句:「還有月事久久不斷。」
哪有女子月事十天不斷的?
「嗯?」周太醫詫異,「有……」
他本想說,有這回事嗎?
卻見晉王妃沖他輕輕搖一搖頭,眼中滿是懇求。
周太醫呆愣一下,他時常為宮中娘娘們看診,見的多了,反應極快,迅速改口:「啊,沒事,喝幾貼藥就好。」
連藥方都不必改。
沈纖纖暗舒一口氣,還好沒當面揭穿她。
晉王卻追問:「真的不要緊?」
周太醫捻須一笑:「是毛病,不過有老夫在這裡,什麼毛病都能治。」
知道他是婦科聖手,聽他這話,蕭晟略略放心:「那就好。」
周太醫似模似樣地問:「王妃平時行經幾日?」
「六七天,這次稍久一點。」沈纖纖忖度著道,還故意多說了兩天。
「哦,原來如此。」周太醫點一點頭,「那是有些久。」
他心思微轉,就大致有了猜測。有的女子不想行房,就謊稱月信。
晉王妃多半就是如此。
事關別人內帷隱私,周太醫不好細問,也不想太多事得罪人。故此隱瞞,並不戳穿。
但他自忖醫者仁心,開了藥,臨告辭之際,他猶豫再三,終是委婉向晉王提議:「王爺房事上可以稍微節制一些。」
蕭晟眉心突突直跳:「什麼?!」
他都曠了十幾天了,還不夠節制?
還是說,她此次月事異常,是因為他先前太過放肆?
不過這件事應該不能怪他。
十九歲的他,還真是沉迷女色,不知收斂。
蕭晟正要詳細詢問,而周太醫卻想到另一種可能,誠懇建議:「王爺可以買兩幅避火圖,平時多看一看。」
興許是本事太差呢?
蕭晟莫名其妙,讓他節制還讓他看避火圖,到底什麼意思?是認為他火氣不夠大?
冷哼一聲,晉王尋思此人大概是在胡言亂語,他肅了面容,緩緩說道:「太醫只需為王妃看病就好,別的事情,不勞操心。」
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周太醫的醫術了。
周太醫也只是看晉王妃嬌柔,好心提個醒,當即訕訕一笑,告辭離去。
沈纖纖暗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