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又温柔,又有些淡淡酸涩。
桑书南再度让她觉得,他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这样的桑书南,令她无法狠下心来训斥。
郁占想,事情似乎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而她对这局面,束手无策。
※
好不容易从缆车上下来,景区管理人员等候在终点,给满腹怨气的游客们道歉。
周正真在他们后面那辆缆车上下来,出了一身的汗,t恤的背心湿了大片。
周正真说:“吓坏了吧?没想到竟然遇见这样的事。”
郁占笑了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桑书南说:“今天我们还是走路下山吧。”
他的建议,得到了一致同意。
他们无意纠缠,走出缆车站点外。
一出门,就看见费行安。
费行安迎过来,说:“你们总算出来了。没受伤吧?”
他的眼睛望着郁占。
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郁占看费行安,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她笑了笑:“没有,让你担心了。”
他们一起走了几分钟,抵达视野开阔的山顶。
郁占问费行安:“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照张合影?”
费行安自然点头:“没问题。”
她把手机递给他。
费行安往后退得远远地,对着他们喊:“一,二,三!”
郁占对着镜头龇牙咧嘴。
费行安望着她笑。
“再来一张!”
“好了!”
费行安低头摆弄手机,郁占他们走近去,围着看。
郁占站在桑书南和周正真中间,两个男人的长相并不相似,脸上却带着非常相似的神情。
都是淡淡的笑容,很矜持。
只郁占一个,站在中间,笑容看起来没心没肺。
他们围在一起看照片,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中年男人走过郁占身边,又很快消失在游人之中。
郁占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斜挎包,包底被人划开了口子。
看看周围,尽是陌生的人,哪里还能觅见小偷的影子。
周正真说:“你先看看丢了什么。”
郁占咬着唇,蹲下身,把包放在一块较平整的石头上,开始翻找。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的钱包不见了。”
周正真皱起了眉:“证件在钱包里面吗?”
她摇摇头:“证件单独放在夹层里,还在。”
周正真松了一口气:“损失了多少钱?”
郁占说:“我带了一千块的现金,早些时候买东西花了六七十,剩下的在钱包里。”
情况还不是太糟糕。
费行安在侧,劝慰:“就当是破财消灾了。钱也不算太多。”
郁占点了点头:“嗯。”
她脸色有些苍白,一路上魂不守舍。
桑书南找到机会,问她:“钱包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只是现金,不至于令她这样失态。
郁占愣了愣,侧头看桑书南。
她勉强笑笑:“没什么。”
桑书南沉默下去。
过一会儿,她又开了口,说:“那里面,有一张永言小时候的照片。”
郁占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
桑书南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停下脚步。
郁占怔了怔,下意识地也停下脚,看着他。
桑书南说:“我们去找景区的领导吧。这种景区里的小偷,应该是惯犯,说不定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