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今日的這番話，讓沈氏既暖且酸，她抱了女兒許久，才緩緩鬆開，輕聲道：&ldo;說什麼胡話?你是我女兒，我不護著你，護著誰?&rdo;她嘆一口氣：&ldo;我只後悔那些年沒有好好待你。&rdo;
若不是她一心逃避，也不至於母女分別十年之久。至少當初韓方過世時，她就該把嘉宜接來的。
&ldo;娘，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rdo;韓嘉宜伸臂抱了抱母親，&ldo;現在不也挺好的嗎?&rdo;
沈氏一時也忘了方才說的關於陸晉的話，她與女兒略說一會兒話，才起身離去。
韓嘉宜的臉痊癒以後，她特意去答謝老夫人。
在佛堂外等了一會兒後，老夫人才讓她進去。面對她的道謝，老夫人神色淡淡的：&ldo;你要真想感謝，就替我念一會兒經書吧。上了年紀，眼睛不好使，經書上的字也看不大清了。&rdo;
韓嘉宜心想，老夫人信佛，久居佛堂，又怎會沒熟記經文?大概只是想聽她來念。她&ldo;嗯&rdo;了一聲，笑道：&ldo;那我給老夫人念。&rdo;
老夫人遞給她的是《妙法蓮華經》，她雖然不信佛，不過這卷經書她也還算熟悉。以前寫故事時用到過。
&ldo;有上華無量諸華光通天地教主。爾時佛告諸菩薩。及天人四眾：吾於過去無量數中。求法華經。無有泄倦。於多數中。常作國王。發願求於有上菩提。心不退轉……&rdo;
少女清潤甜美的聲音在佛堂響起。
老夫人雙目微斂，安靜聽著。
待一卷經書念完，韓嘉宜已有些口乾舌燥。
老夫人垂眸道：&ldo;好了，經書念完了，你回去吧。我年紀大了，喜歡清靜，沒事就不要來找我了。&rdo;
韓嘉宜站起身，垂手而立：&ldo;是。&rdo;
她剛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熟悉身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哥陸晉。他站在她院中的柳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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