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一片担忧,徐大夫这几句交代简单,可是他却感到沉重,徐大夫说的晚些回来,却不知道,这一句晚些,还能不能应验。
徐大夫收拾了一个药箱,把药材放了一把进去,狠狠心跟着等候的红衣男人走出医馆。
那那男人居然还颇为客气,对徐大夫说道:“请。”
徐大夫看这是让他上马车,当下也没什么犹豫,直接就上去了,男人随后跟了进来,吩咐那群带刀的人:“走吧,稳当些。”
徐大夫心里提着,坐在马车内也没有多话,只看到男人把他从头打量到脚底。
男人忽然出声,笑意带着冷:“你刚才,为什么没有让那个伙计,去叫你们的少当家一声?”
徐大夫心里一凉,心说来了,果然还是冲着孔家来的。
那男人看着徐大夫,语气里越发有点刁钻刻薄之意:“听闻你们的少当家很是本事,连宫里的贵妃都礼让三分。你方才若是知会了她,也许她能想出法子救你呢?”
徐大夫忍着冷汗,干笑两声:“这位大人说笑了,小的不过是外出看诊,怎么牵扯到救不救的呢。”
他权当不知道,而对他这种民间百姓,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红衣男人的眼睛虚着一条缝隙,再次打量了徐大夫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居然就此扭过头不再说话。
徐大夫能感觉到这马车在绕圈,他一个大夫,其实也不可能懂记路的本领,可是对方还是这样谨慎,说明了他的猜测,这肯定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他喊红衣男人“大人”,也肯定没喊错。
大半个时辰绕了过去,男人似乎也觉得够了,捏着眉心淡淡对马车外面说了一句:“够了。”
于是很快地,马车长驱直入,也不知到了哪里,就晃荡一下停了。
徐大夫这时忽然明白,这马车本就不是给这红衣男人坐的,他的确也不像个会出行坐马车的人,会准备这辆车,大约还是因为要蒙住他的眼睛。
他起了一层薄汗,这样说来,他刚才就算不说那番话,男人可能也会用别的方法带他来的。
这样一想,徐大夫有了些横竖躲不过一劫之感。
男人主动掀起了马车帘子,再次道:“请。”
徐大夫背着药箱,狠狠心跳下马车。男人紧随其后,看到门口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
从外表徐大夫是看不出什么来,他索性眼看前方,只让男人带路,其他一概不理。
男人脸上再次浮起笑意,对那群想要跟进来的带刀人说道:“你们都在外面等。”
那些带刀的好像有点犹豫,“大人,还是让属下们进去保护。”
红衣男人面露凉意:“让你们等就等,你们觉得我还会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大夫撂倒?”
那群人不再说话,乖乖等在宅子外面。
红衣男人带着徐大夫进了内宅,半晌硬邦邦地:“患病的是内子。”
徐大夫这时诧异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这时他才起了奇异感觉,这男人难道真的是带他来给人看病的?
虽然徐大夫这么想有一点点尴尬,但他有医者的尊严,一时间哪怕是龙潭虎穴,只要真的是有病人在里面,他也会闯一闯。
而这宅子中竟然真的没有别的什么人,那群虎视眈眈的带刀人被留在外面以后,徐大夫似乎觉得这红衣男人也不是不可理喻。
终于走到一间房门外,男人居然顿了顿,抬手敲敲门,那僵硬的声音都放低了:“月娘,你好些了吗?”
徐大夫听见里头有女子应了一声,接着门一开,里头竟是个小丫鬟。
小丫鬟看见男人,似乎有些惶恐,低头道:“大爷回来了。”
男人一步跨进去,徐大夫也赶紧跟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