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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2 / 5)

我找了水清沟那个大仙看了,他说我的姻缘在明年春天。”

“是谁?”无缺有些紧张。

“属龙的,东北西南方向的。”我逗他。

他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属牛的也是一种龙,你信不信?牛鬼蛇神嘛,我是属牛的,也是龙。”

“好了,别瞎扯了,谁信这些东西。”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看手相,我是想找个机会接近你。你相信不相信,被我的手一拉,你就再也跑不掉了。”无缺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眼睛,然后问:“你真的就没爱上过什么人吗?”

“当然没有。”

“真的?”无缺不信。

“当然不是真的,下次我给你讲一千零一夜爱情童话,不过得让我考虑考虑。好了,你看看天都亮了。7点了,你真该走了。”我说。

外面飘飘洒洒下着无声的细雪,街面上已响起公共汽车的铁链子声。在暖融融的屋内,在橘黄色的壁灯下,博士和一个落魄的女人在灯下“谈理想谈人生”,像一幅法国油画,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天光大亮,无缺像个闻鸡而退的鬼魂,飘然而去,让人恍恍惚惚觉得,这是不是冬日一个不忍醒来的春梦?

19、爱情与婚姻无缘

中午,正看着女儿香甜地啃鸡腿,无缺的电话来了,我说我在家看孩子呢。无缺迫切地问:“苏姗,你考虑好了没有?”

“考虑什么呀?”我说,这人真是严谨认真。

“你不是说要给我讲一千零一夜爱情童话吗?”

“哪有那么多,骗你的也信?”

“我好想见你,想听你讲故事。”

天,他把我当成给小朋友讲故事的鞠萍姐姐了啦。

“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真让我想不透?”他说。

我说,女人生来都是水做的,有的像杯酸奶,白白嫩嫩的,男人用小吸管慢慢品,又酸又甜回味无穷;有的女人像啤酒,男人喝了血液流畅,满身激情;大多数女人是杯清水,无色无味,却解渴;而我是一杯茶,泡得久一点才能渐渐泡出味道来。

无缺说,他爱喝茶,常常在半夜,开着雪亮的灯,边喝茶边写论文。

我说那好吧,我给你讲。

傍晚,在离海边只有一站路的一个干净清爽的饭店里,我这样告诉无缺:

“这是我真正的伤痛,每次回想起来都万箭穿心,鲜血淋淋,别看我失败的婚姻让我遭了那么些罪,但我只觉得失败,那不是痛,因为没有爱。”

“你要觉得难受你可以不谈。”无缺酒精过敏,红到耳朵根子。我说,喝点茶水吧,刚要给他倒茶,被他的手按住,“慢!”他说。

他把刚沏上的一壶茶水倒了,拿起暖瓶又冲了一遍,还揭开壶盖,轻轻闻了闻。我好奇地问:

“你又研究什么?”

“在我们那里,喝茶讲究‘头道叶子二道茶’,冲第二遍的茶水才更浓郁清香。不信,你喝喝?”无缺往我的茶杯里倒着金黄的液体,真的浓香扑鼻。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正要说话,却听无缺在那里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头道叶子二道茶,我就要喝二道茶。”

我的手一哆嗦,茶水溅出来一些,我的心被烫了一下。

盯着无缺有些迷离的眼睛,我变成了会讲一千零一夜故事的女人。

正当我跟老赵谈婚论嫁的时候,我调到了本市最大的广告公司,它不但号称历史悠久,而且人材济济,这正是我喜欢的地方。

从小,我的理想是要做个曹雪芹那样的大作家。可是,当罗中立那幅惊世骇俗的油画《父亲》一问世,一个正读初中的女孩捧着印着画作的杂志呆了半天,我的眼睛扫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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