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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关的序言
大四那年的下半学期,是我在大学里渡过的最难过的日子了。
没完没了的招聘会,花样百出的面试,烦琐头痛的论文答辩,还有一场场人不倒下不罢休的告别宴……一切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而每个人就好像是不能停下的陀螺,不由自主的旋转着。
直到停顿的那一刻到来。
六月二十三号的晚上,阿芬,我的对铺,成了我们宿舍第一个离开南京的人。
她是去厦门,一个遥远的,我只知道名字的地方。
我从没想到有这样一天,我会流着泪,追着火车奔跑,直到火车加速呼啸而去。
我一直是一个幸福健康的孩子。
我一直没有真正懂得离别。
直到这一刻。
以后,我们可能再不相见。
以后,我们即使相见,也只能匆匆一聚,然后又要离别。
也许那时候我们已不会像现在一样悲伤,因为我们彼此不再如此重要或者因为我们已经坚强。
然而此时此刻,你要走了,我只能在月台上边走边哭。
再见了,我们最后的青春。
我们再不能像个小孩一样活着。
我们毕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节
大四那年三月底的时候,我结束了在无锡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实习,回到南京的大学。其实我是很想在家里再赖个十天半个月当米虫的,不过显然老妈的母爱已经快到尽头,于是我灰溜溜地把家里的冰箱扫荡了一遍后,负重累累地回南京去了。
还在车上的时候就发消息给宿舍里的人:本西瓜滚回南京了,你们一个个给我在校门口列队欢迎。
隔了十分钟才收到思靓的短信:你是谁啊,不认识。
我嘿嘿一笑,手指飞快:唉,那就算了,可怜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好重啊,要不我扔车上好了。
这次只隔了十秒,而且不止一条。
思靓:啊!亲爱的原来是你回来啦,站在校门口别动,姐姐去接你。
小凤:西瓜,日日思君不见君,到如今,一起啃鸭腿。
……真是热情得叫人毛骨悚然。
一下出租车,果然看见一群人惹眼地站在校门口,我们宿舍一共六个人,居然来了九个,五女四男……
一共一只鸡一只鸭,用不着连家眷都带吧?我暗暗后悔没在车上啃掉一只鸡腿先。
“呵呵呵呵……大家真是太隆重了……”
老大过来扯我耳朵:“死孩子,你真会找时间回来,我们今天去河盛聚餐。”
我对河盛这两个字早已经形成条件反射──河盛=最好吃的酸菜鱼=最好吃的鱼香肉丝=最好吃的蟹黄豆腐……
我一边口水,一边举起手里的鸡和鸭。“我能不能算有特殊贡献,然后不用付钱?”
思靓一副受不了我的表情:“你少给我们宿舍丢人,今天庄序请客。”
我一愣,庄序啊……我瞥向那个远远站着的人,看到我,其它人或多或少的走近几步,只有他还站在原处,穿着浅灰色的毛衣,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庄序,我对这个名字也有条件反射,庄序=国金系最出类拔萃的学生=站出去就能让我们学校男生提高一个层次的大帅哥=容容暧昧不清的“朋友”……
等于──
聂曦光是个白痴大笨蛋!
好像眼睛有点酸了,这么久了都,真没出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的样子……
我立刻抬头看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