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是帮中兄妹。义气为先,而自己在他心中却是生死相许的爱侣,情之所系。她心中一甜,展颜一笑,随即想起桑青虹的安危,禁不住又愁眉不展。
秦川初时也想呼喊帮中众人,随即转念一想,自己身为帮主,尚且不能解决此事,便是众人来此,也无济于事。
他稍一思索,快步下楼把那两名丫环的穴道拍开,又到院中把那两名百戏帮弟子弄醒,带回楼上。
四人见帮主亲自来问,甚是惊惶,一齐跪倒地上,磕头不止。
秦川摆摆手,温言道:“适才有敌人把你们打晕了,没什么,快起来罢!”四人这才回过神来,颤颤兢兢的站起身来。
两名丫环睡梦中被袭,浑然不觉。那两名青龙堂弟子却都身手不弱,二人正持刀在园中巡逻之时,忽听得头顶风声响动,眼前人影一花,未及张口动手,便即被人同时在脑后击了一下,晕了过去。
秦川对四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休要跟别人乱说,免得传扬出去,大家惊慌一团,我自有主意!”
四人见帮主一脸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心头略定,唯唯而应,告辞退出。
秦川携着易婉玉的手,道:“今夜你便睡在我房中,明早再作计议。曲长老年事已高,近来奔波劳累,精神不济,我不想再惊扰他老人家!”
易婉玉一点头,秀眉微锁,忽地挣脱他手,持着烛台到处在房间察看,还不时闻闻这里,嗅嗅那里。秦川见她神色郑重,心念一动,也即点了一枝蜡烛,弯腰在室中地上细细观察。
易婉玉忽道:“是‘寒烟翠雾’,江南上官家的独有的毒气!”
秦川心头一凛,适才一入此室便觉得有所不妥,以桑青虹的武功,不可能有人破窗而入而毫无反应。细细一想,来人必是放了“**香”、“鸡鸣五鼓断魂散”之类的迷药。
此刻听易婉玉之言,立时想起这间女子闺房之中本是红灯银烛,明晃晃的,未见异状,而自己偏偏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凝神细瞧之下,却见空气中飘荡着一丝浅绿色的薄雾,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易婉玉打开了门窗,让冷风将那残雾吹散,这才拉着秦川的手,离开卧室,缓步下楼。她将嘴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对方忌惮你武功了得,不敢到你房外,却暗暗潜伏在我这栋小楼上,伺机施放这害人的‘翠寒烟’,先行迷晕了桑姐姐,再寄柬掳人!”
秦川问道:“‘翠寒烟’是什么东西?”
易婉玉道:“‘翠寒烟’又称‘寒烟翠雾’,乃江南玉箫山庄收集各种毒气炼成的一种绿色毒气,带有淡淡的竹子清香,常人闻得几口,便会瘫痪在地,动弹不得。多闻得几口,便会身体抽搐而死,死后尸首上会凝结成一层冰霜。习武练气之人闻多了。也会内力尽失,再多闻些,也难逃一死。”
秦川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道:“难怪我适才隐隐觉得胸口气闷!”易婉玉苦笑道:“还好这种毒气有色有味,否则实是难以防范!”
二人携手返回秦川小楼的卧室之中,相对而坐,默默不言,均有忧色。隔了一会,易婉玉忽道:“难道沐长风把上官信放了?哼,那上官信枉为‘江南第一公子’。一向孤芳自赏,自命不凡,原来却这般没骨气,竟然也降了沐长风!”
秦川摇头道:“以上官公子的为人,绝不会归降沐前辈的!适才那位高手未必便是上官公子。”
易婉玉一怔,明白他话中之意。上官信一日不肯就范,沐长风一日便不会放过他。除非江南上官家有人把他救回,或者,刚刚的闯入者是另有其人?
易婉玉秀眉微蹙。双手支颐,喃喃的道:“这倒奇了,我在杭州多时,听闻玉箫山庄只有这位‘江南第一公子’在江湖上行走。其父上官羽闭关多年,早已不问世事。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