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纯青作个手势,请她安静,轻声道:“如果你不想让傅足再度受惊的话,请安静一点。你放心,他好得很,没有生命危险。”表情坦荡,语气真挚。他不认为亲吻傅足的额头有什么过错,即使被古灵看到,那也不能叫他生出一丝尴尬。
瞧他那样儿像是守护者一样。怪事,无论他武纯青做什么坏事好像都有充分的理由,正确的理由。明知似是而非,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回驳他。古灵蹙眉,轻轻走近,凝视傅足。从袖袋中取出洁白的丝帕,伸手过去欲为傅足抹净泪渍。不想,武纯青竟然抬手挡之,道:“不许碰他。”什么?!不许我碰傅足!难道我还会害傅足不成?古灵诧异至极点,瞪大眼睛,有瞬间的发愣。武纯青一伸手扯过她手中的丝帕,道:“我来。”只见他拿着丝帕轻轻在傅足脸上擦拭,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
只要武纯青他不伤害傅足,他想擦就让他擦呗,不与他争闲气了。当下,古灵席地而坐,静静地欣赏这一幕动人的画面。她看着傅足,纯纯地想:“哎,傅足你不知道吧,武纯青他照顾起人来也能这么温柔的。呵,不错不错。这样的转变,一定是先前你叫他多加修身养性,他觉得有道理便这么学着实践起来了。”看着看着,古灵将目光移向武纯青的脸上,陡地一惊,骇然,骇然呀!
但见武纯青的脸上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彩,他双目对牢傅足的脸,眼睛眨也不眨,嘴角泛着很深沉的暧昧的笑。再瞧他的动作,那温柔并不单纯。刚才看走眼了呀,天,要吐。古灵镇定心神,让思维达至自己所具有的最高敏锐度,分析分析:“凭武纯青那傲慢的唯我独尊的习性,敢肯定地说他对与自己亲近的那些女子都不曾有过这种极致的温柔。”古灵愤怒无比,霍地站起,上前一把夺去他手中的丝帕。怒目视他。
手中的丝帕忽地被人夺去,使得正沉浸在异情之中的武纯青颇是不快,缓缓抬头,皱眉看向古灵。很明显地,意料中的,他的眼神寒冷似雪,想杀人。即使这个人是古灵,原先对她的热烈在此刻也淡化为无。古灵背脊丝丝冒凉气,但眼睛依然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并掷地有声地措辞道:“武纯青你知道你在干些什么?满脑子歪思邪念,龌龊不堪。”武纯青无声地一笑,收敛寒气逼人的目光,沉声道:“是又怎么样?你认为你能阻止什么吗?”哼,这种状况他还是能理直气壮的,是人都要被气死。古灵道:“你放开傅足。不许你的肮脏举止继续污染他。”武纯青很古怪的笑道:“你在吃醋。”打横抱起傅足,“你不是要去唱歌墙那儿吗?走吧。”抬脚,跨步。古灵闪在他前面伸展双臂拦挡,急道:“我不去了,你放下傅足,我要照顾他。”武纯青断然道:“不可能。他一定要去。”低眼看看傅足,“他苏醒后如能见到一些新鲜的东西,他会很高兴,他一高兴了心情就会好,然后他就会忘记不快乐的事情而活蹦乱跳起来。”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古灵道:“那你也该将他交给我,由我来照顾他。我又不是普通人,他这点区区重量,在我来说是易于反掌。”武纯青摇头道:“不行。我要让他苏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就这样定了,无须再争。”说着,身子一闪,向中间的大路上缓速飞去。古灵狠狠一跺足,拧眉,叫道:“武纯青你是大坏蛋,坏到家了。”飞身跟上。气愤的同时又深深不解,何以武纯青他会在短暂的时间内突然地对傅足萌生这种异情?他不是一直都嫉恨傅足吗?怎么斜刺里突生这般戏剧化的转变?天哪,如不能逃脱武纯青的魔掌,傅足他一辈子就跌进万劫不复的炼狱中啦!无论如何,也要救他出苦海。
雪宝见傅足被抱于武纯青怀中,不知怎么了?迎向武纯青,口中呜呜,意思是:“怎么回事?”武纯青径直飘于雪宝面前,蹲下身子,对它温言:“小可爱,你放心,傅足他没事。你听,他的心脏正在均匀有力地跳动。”将傅足的心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