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的职权锐减后,常常空闲,没事可做就难免要思念他,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人思念比无人思念要好得多。
偶尔地也去骚扰一下木派,可以说是复仇的前奏,待手中有了兵权定要将木派杀个鸡犬不留。那天,从土派寿宴上回到飞月山庄后,他向其父详述赌馆被砸与马郑两师弟吓死黄小胆两件事。得知详情,武卓好不气愤,将他狠狠训一顿,竟尔为了儿女私情不顾派中名利,竟尔杀人不除根留下笑柄!!
是以,掌门撤消武纯青的重要权力,好好思过。掌门武卓做梦也想不到,其子确实沉浸在“思”的状态,只是思的不是过。他思的是人,而且是一个男孩子!
还有一个人需要提一提,他就是恶。
自从傅足失踪后,他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不是唱歌墙,不在地球上。雪宝与他在一起。傅足在,他就和他玩玩;傅足不在,他自有地方可去。难道他不担心傅足的安危吗?他不担心,他知道傅足安然无恙。他过得很开心。雪宝跟他一样开心,它与傅足有心灵感应,只要闭目进入睡眠状态,脑海中就会浮现傅足在做什么的画面。可以说,它可以随心所欲地做梦。或者,它可以对自己催眠。
在这一点上,傅足反倒不如雪宝了。他原来就很少做梦,脱胎换骨后都是高质量的睡眠。是以,梦这种东西与他永远绝缘了。是不是有得必有失?
那么,他感应到雪宝呼吸微弱是什么原故?
不知道为什么,恶对它说过几天再带它回到傅足身边。于是,雪宝被气哭了,哭得窒息了。
正文 第二章 十四
黄昏,朔风凛冽,无情地刺割一切裸露的生命。
火派的首城红涯,南部有一座红涯山,巍然屹立,通体火红,山棱万象,无论远观还是俯瞰都似熊熊燃烧的海洋。其上,座落气势恢宏的建筑——红涯山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精舍华宇,错落有致,轻雾飘渺,美轮美奂。
山腰,一处宽阔精致的庭院。
火派掌门衣华魄缓慢地踱步,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长路。他神情沉重,凝眉沉思,如何拯救岌岌可危的火派?
突然,一片如雷欢呼从山下滚滚而上,灌进他的耳朵。他不禁讶然,喃喃道:“这个时候,本派会有什么喜事?”他略一思索,眼光闪烁,“难道是我儿回来了?”想到这,他不禁快步走出院落月门。
刚至门口,与一个魁梧之人撞个满怀。这人顾不得担惊受怕,退后两步,热泪盈眶,掩不住地兴奋道:“掌门,少掌门回来了!”他叫高大,火派的大管家,四十上下,长得人高马大。从背后看人见人畏,从面前看,你忍不住想和他说说话,那慈眉善目的模样令你忘记世间一切丑恶。
衣华魄心头一震,盼了又盼的儿子真的回来了!他惊喜莫名,激动过度,一阵眩晕袭上来,身子摇了摇竟然倒了下去。他太累了,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无限的疲倦。也有可能,他太虚了,过了半年焦头烂额的日子他还活着简直是奇迹。
高大及时扶住掌门,忍住泪水,大声道:“少掌门快来啊,掌门他想你想坏了。”
衣明朗爽朗的笑声传来,道:“只听过母亲想孩子想坏了,没听过父亲也会……”语声嘎然而止。
月门下,他刹住脚步,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盯着靠在大管家身上的男人。他是那样的苍老,枯瘦,陌生。这是他的父亲吗?除了面孔有些熟悉的影子,其余的地方均看不出有一点的熟络!那个身形魁伟,精神焕发的火派掌门上哪去了?这个人只有骨头,只有高度,几乎不能称之为人了。人,有血有肉的不是吗?
高大道:“少掌门还不快点过来,跟掌门说说话?”
衣明朗怔怔道:“他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