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而段叙初低头久久凝视着怀中女人柔美的睡容,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沉温柔地说:“晚安,我的第二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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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下午裴言峤从咖啡厅里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由裴言瑾怎么在外面敲门,裴言峤也不理会裴言瑾。
而依照裴言瑾对裴言峤的了解,每次裴言峤难过的时候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去酒吧,或是什么地方发泄放纵,而是长时间把他自己关在屋子里。
整整一个晚上过去,裴言瑾也在外面靠着门坐了一个晚上,他想起每次裴姝怡在房间里伤心落泪时,裴言峤总是安静地坐在门外陪着裴姝怡,而他也和裴言峤一起坐着,那年初二晚上他们一起看过一场最美丽的烟火,而如今一晃眼,竟是那么多年过去了。
外面的一抹光线照过来,裴言瑾熬了一夜,眼睛有些生疼,他起身再次敲了一会房间里的门,裴言峤仍旧没有应声后,裴言瑾费了一番功夫打开门,进去就是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而裴言峤靠着沙发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很多酒瓶子。
裴言瑾心痛如绞,几个大步走到裴言峤身边,“言峤。”,裴言峤两条修长的腿屈起来,脑袋埋进去仿佛睡着了,裴言瑾的手掌落在裴言峤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言峤,要休息的话,去床上吧。”
“不用你管!”裴言峤猛然甩开裴言瑾的手臂,他再次用臂弯抱住脑袋,发出的声音嘶哑而模糊,“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她还是不喜欢我?我是装失忆没有错,我骗自己,也骗所有人,但那是在她和段叙初分开的情况下。段叙初不要她了,我为什么不能追求她,拥有她,让她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没有抢兄弟的女人,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段叙初不说,她竟然也那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我也不想一厢情愿,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她就在我身边,你告诉我不要再放过她。。。。。。。。。。。”
裴言瑾沉默地听着,僵立地站在那里,放在裤缝处的两只手渐渐握成拳,满眼悲伤又心疼地凝视着喃喃自语的裴言峤,“对不起。”
在蔚惟一和段叙初分开后,他把蔚惟一叫去渔村,给裴言峤创造条件,试图成全蔚惟一和裴言峤,但他忘了感情勉强不来,很多时候确实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比如他以兄长的名义默默地喜欢了裴言峤那么多年,是他一个人的执念,而裴言峤不惜自欺欺人喜欢蔚惟一,也是裴言峤一个人的执念,一厢情愿的爱情从来都不会有善终,到头来痛的、孤独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错在不该给裴言峤希望,不然的话裴言峤不至于这么痛苦。
裴言瑾无法劝说裴言峤放弃爱蔚惟一,就像他一样,明知没有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
他听到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响,蹲下身就看到裴言峤的泪水一颗一颗掉在膝盖中间的地板上,低沉的哽咽声模糊地传来。
如今裴言峤选择清醒过来,最痛的不仅是他没有得到蔚惟一,而且还失去了段叙初这个多年来出生入死的兄弟,其实从那次在病房里段叙初转过身离去时,他就后悔了,可即便后悔,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
就像是下定决心要蔚惟一一样,既然错了,那就错下去,不要再回头,而走到今天这一地步,他依旧不会去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
裴言峤的肩膀颤动着,裴言瑾迟疑片刻,他蹲下身双膝跪在地上,伸手抱住裴言峤的脑袋,裴言峤像一个孩子一样,在裴言瑾怀里低低地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