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这年头,没事儿去揭贵恙的,大约就是“别有用心”了。 “别有用心”的永远是“一小撮”,是一锅大米饭中的一粒老鼠屎,破坏了和谐稳定的社会氛围,千夫所指,罪不可赦。
我判断,四个月前,项永礼告诫我,不要掺和章玉兰别的事,也就是说,应该是正常工作之外的事,安置门自然也是工作之外的事,我算是掺和进去了吗?我给章玉兰通风报信,第一时间把网络上关于事件的最新进展打印出来拿给她,如此而已。想到这里,我就放轻松了,这应该不算个事,项永礼指的“别的事”,肯定不是这档子事。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12)
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么又会是什么事,是章玉兰局长在市纪委那里留下某个深刻印象了?应该与我无关,可是如果章玉兰局长有个三长两短……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头充满了对今天晚上与项永礼见面的无比渴望。
事实上,我不可能撇开章玉兰,专心致志干手头的活。我想起了去年春节假期我们几个人在金先市外滩老鹰海鲜城的一幕幕,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关于“圈子”的探讨,先是朱克山肯定了卫合川还是我们同学圈子里的人,他当时大概是这么说的,说我们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是的,我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和章玉兰系在了一条绳子上,我们都是蚱蜢,可怜的蚱蜢。其实不管我自己怎么想,局内的干部们已经把我视为章玉兰这个圈子里的人了。
章玉兰自然是这个圈子的核心,这个圈子没有二号人物(几乎每个局领导都自成一个核心),只有我这样的众多三号人物,主要是她直接分管处室的一帮人,包括个别非她直接分管处室的人,比如周武功,比如高宗明。但是我觉得高宗明和周武功有所不同,高宗明作为办公室主任,是自然倾向于一把手,表面上与他的分管领导王中法基本上还是可以相处的。
其他局领导也一样,圈子里并不一定就是他分管处室里的人,但以分管处室里的人居多,往往在长期的工作联系中形成了共同利益体,我发觉王中法与冷英德就几乎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我听到关于他们的一些传闻,这个圈子里还包括赵生民、夏伊蔓,但是好象没有谁把村姑路海林划进去,这其中的奥秘我不太懂。
周武功看见我就称老弟,好象他是我哥一样,他蹲过拘留所,挨了纪律处分,局里妇孺皆知,我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这个事,尽管出于纯粹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拘留所里是什么样子,大家在里面是怎么打发时间的,但我不能主动问他这个,否则不是欠扁嘛。
倒是周武功自己主动与我提到了这事,每次他过来找章玉兰汇报工作,等她办公室的人出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就在我的办公室与我瞎扯一通,害得我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应付他。
他以亲切的口吻与我说,老弟,跟了章局是你一辈子的福气,如果我们换个位置,我很愿意为章局好好服侍几年。
我知道章玉兰平时对周武功不薄,就我的感觉,这个“不薄”,主要体现在称呼上,处长们隐约反映章玉兰一直“尊敬”地称呼中层干部为某某处长,处长们表示授受不起嘛,章玉兰就有意无意地在公开场合对一部分处长直呼其名了,周武功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不管周武功本人在不在场,章玉兰提到周武功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武功”、“武功”的称呼了,羡煞一大批处长,周武功醉驾出事后,章玉兰对他的称呼并没有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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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