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对吗?”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碰了一鼻子灰,晨曦也不着恼,边走边说:“你喜欢他,如果我没感觉错误的话。”
“是,那又如何?”
“疏影,他与你订下了契约了吧。”这件事晨曦自然不知道,如果旱魃不说的话,“那么你就无需担忧,双生契约,是斩断不了的羁绊,不死不灭。”
“……”契约吗,疏影笑笑,说不出的嘲讽。
“但是,你知道为何自天族诞生,就没有一位天族沾染上情爱吗?”晨曦眸光微垂,她走得不快,少年与她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是他知道自己会将他引向何处吗,“除了天族只在乎唯一的双生外,那还有一个传言,天族的爱,意味着诅咒。”
“诅咒?”
“是的,天族既是理智的化身,又怎容他们被情绪所左右。”那她对旱魃是怎样的感情呢,“一旦动情,不光自身的存在会被否决,而且他所爱的人也会被这个世界开除,很不近人情,对吗,但那就是无上光辉的代价,不过这都是传闻,因为至今从未有天族对双生之外的存在动过情感,也从未觉醒过。”
“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有特别的意思。”晨曦走进房间,里面虽人来人往,却安静得诡异,“疏影,你知道为何我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并无法返回天界吗?”
“这是你的事,不是吗?”
“是,也不是,我牺牲一切,只为了守护一个对我而言比自身还重要的存在。”晨曦笑笑,哀伤而明媚,“我并不想阻止你,但是,疏影,我很抱歉,他终究是我的双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情爱走向灭亡,即使他所钟爱的对象是……你。”即使我不愿与你为敌。
说着,晨曦双手扣动,做莲花状,交错在胸前,耀眼的金色瞬间充斥在房间里,圣洁而祥和,却是这样的光辉无声息地夺走了众人的性命。不等对方有所行动,晨曦抬眼,波光流转,熠熠生辉,倏然,她朱唇轻启。
“你——”疏影刚想发问,却只看到她开合的唇瓣,然后就是意识一沉。
许久,或是刹那,他闷哼一声,被澎湃起伏的力量给折腾清醒过来,无视身体的叫嚣,“你与旱魃是什么关系!”
“对不起。”低喃着,晨曦闭了眼,身体却是往后飞去,坠下,宛如飘零的树叶,败落。
看到闯进来的身影接住坠落的少女,疏影脸色一变,却是轻笑出声,晨曦,设得好局,我倒小看你了。
“澄光——”晨曦虚弱地抓住青年的衣袍,断断续续地,却很坚持,“不要……为我……怪他……”
“姐姐!撒斯姆!你个阴狠的魔族,枉姐姐劝我放下仇恨,你却这样对她!”
犹嫌不够地,在满地尸体中,突然有两人挣扎爬了出来,埃尔维德惨叫连连,向另一个人怀中钻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撒斯姆,要杀就杀我,不要伤害殿下,我保证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身体每一寸都在撕扯,每一块骨头都似揉碎了再重长起来,疏影却是不管不问,逐渐模糊的视线顽固地追逐着,你信任我吗?
“为什么……”澄光低头在为晨曦疗伤,看不清表情,只听得他几不可闻的发问。
——如果说天族是理智到冷漠,那双生是唯一能够牵动情绪,比自我还要重要的存在,独一无二——
果然啊,所以,所有的一切,在双生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是吗?
“为什么啊?”他嗤嗤笑开,眼前已是黑暗一片,仍不改邪魅狂放,“正如他们所说的,我是魔族,我乐意!”
“疏影!”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疏影,有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