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嗳!为什么要扔了?我就戴着。”
……
后来,听说那东西戴在身上能避蚊虫,小女孩当然更不可能扔了。
周耀辉想起那段经历,不但没高兴,反而发了狂傲性子,他望着板栗心想:“这辈子你也别想找回那荷包了!我这就写信告诉菡儿,万不可将那东西拿出来。哼,我周耀辉的女儿,难道要凭一件死物来定终身不成!”
原来,他不知板栗是先中意周菡,然后又知道周菡就是捡木雕之人,只想着:玄武公明明认识菡儿在先,却丝毫没有求亲意图;如今要是亮出木雕,那岂不是说,他闺女还比不上一块死木头?
所以,这东西万万不能拿出来。
板栗没想到自己一席话勾起了周伯父这样心思,他把众官员糊弄住后,又说笑了一番,觉得宴席差不多了,就向众人告罪,推说自己要跟五叔去看画儿,还要跟三叔去看书法……
吴巡抚见玄武公赖在周家,不便再搅扰,于是散席。带着一帮官员告辞。
等人都走后,周三太爷盯着板栗问:“若真有女子拿了小公爷丢失的木雕来,小公爷当真娶她?”
板栗急忙摇头道:“这事不会发生了。”
遂把两年前荷包被人无声无息还回来的事说了一遍,“刚才晚辈不过是托辞罢了。”
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周三太爷也好笑,又纳闷:“这是谁?捡了东西不当面交还,要这么鬼祟?若是有所求。也不该这样啊!”
板栗郁闷道:“可不是嘛!晚辈想,怕是晚辈那个誓言吓坏了她。她根本瞧不上晚辈,所以偷偷地把东西还回来了,生怕晚辈威胁她。”
周耀辉听了板栗的话,刚释去心头不快。跟着又添了一层新的疑惑:以菡儿爽利的性子,要还荷包也会大大方方地还,怎会如此鬼祟行事?
正在想女儿怎么回事。闻言忙道:“想是她另有别情。”
板栗点头道:“只能是这个缘故了。如此也好,凭一件死物定终身,究竟不妥。不过这缘分还真是奇妙。”
周耀辉听了心中一动,觉得女儿跟玄武公之间,确实有些奇妙:反复相遇,牵扯不断。只是心里这么想,却没再接腔。
接下来,板栗又跟周家诸人说笑了一个时辰。收了些字画等物,正跟周三太爷约定京城会面的日子,好结伴往湖州去。忽然有周家大房的儿子走进来,在周三太爷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顿时他脸色一沉。
“小公爷还有军务在身。老朽不敢耽搁,这就请回吧。待十月中旬,咱们同往湖州。”
众人都诧异,不知他为何赶起客人来了。
板栗知必有缘故,也不问,便起身告辞。
周三太爷等人亲送至大门外,又吩咐五柳先生等人陪同他出城。
很快,板栗就明白为何周三太爷赶人了。原来,竟有许多马车往周家来。看其彩绣车帷,周围又有婆子媳妇跟随,竟是女眷。
他心中惊愕,又十分好笑。
转头问五柳先生:“五叔,侄儿仓促行程,也没能好好看看这奉州城的繁华,能否劳烦五叔带路,做个指引?”
五柳先生笑道:“小公爷吩咐,自当从命。”
于是板栗对魏铁吩咐几句,让护卫们赶着空车走,他和五柳先生几人徒步穿大街过小巷,一边观看奉州城的民风,一边往城外行去。
结果,等他回到军营,魏铁等人还没回来,也不知羁绊在哪条街道上了。
一直到掌灯时分,魏铁才回来,俊脸红通通的,神情似喜似怨,说他被人当作小公爷,一路“邂逅”了好几拨闺秀,总是“不小心”就撞了人家马车,然后解释半天。
板栗紧张地问:“你没乱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