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见梅项阳对她心有所属,会真心待她、疼她,他才让自己放开了手,孰料还没见他们两人成婚就先上演一段全武行,如果媻姗真变成梅项阳的妻,那谁还能插手这种家务事?岂不是只能眼睁睁见媻姗被梅项阳欺负成小媳妇了?!
为什么梅项阳能拥有她,却不懂得珍惜,而不能拥有她的他却无能为力?
梅媻姗此刻竟忍不住轻笑起来,知道梅舒迟是再认真不过地为她出气,知道梅舒迟是误会了她和项阳的比试,知道梅舒迟为此还大动肝火,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至于心窝那又甜又酸的滋味究竟是七情六欲中的哪些,她也分辨不清楚,但她是不讨厌的。
“为什么笑?”梅舒迟没料到她被梅项阳打得满脸血红竟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好认真,让我觉得……”好窝心。“这场比试是我找项阳比的,绝对无关什么他对不起我或是大发雷霆之事,只想分个胜负。”
她的话,换来了梅舒迟的沉默。
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好认真,让我觉得……
下头的字眼她没脱口,但却笑了,是暗指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可笑吗?还是在笑他多事介入夫妻间恩恩爱爱的切磋武艺?
“对呀,也不问清楚就随便轰人。”梅项阳在一旁搭腔,碍于他是主子,他这句话纯粹只是咕哝。
“这么说来,是我妨碍了你们?”转念一想,他方才的动作竟全成了笑话,他这一头热呼呼地以为梅项阳欺负她,他们那一头却当这是在谈情说爱。
闹了笑话,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反正,也无妨了,他的笑话在梅庄早就不是新鲜事。
“真是抱歉了。”
梅舒迟自两人中间退开,周遭围观的奴仆全投以最同情的目光,好似在替他哀悼那多余的痴心,连人群中的梅盛也不由得对他感到歉意——他是个好男人,是他们高攀不上呀。
“等等,三当家。”冷不防地,梅项阳唤住他,“你知道这场比试的赌注吗?”
梅舒迟只是淡觑他,没回答,也是不知道。
“若我赢了媻姗,她心甘情愿入我家门,若我输了媻姗,这辈子,我只能是她的小阳师弟。”
梅项阳对梅舒迟吐实,只是想让这个同样陷在三角纠缠中的男人不要置身事外,也是明白向梅舒迟宣告,这场比试,他梅项阳一定要赢!
“本来站在这里和我比试的人,应该是你,两个男人争个女人才公平,不过媻姗替你下了战书,会输会赢轮到我做决定,到时结果出来,谁也别有怨言。”
梅舒迟望向梅媻姗,惊讶她竟不顾安危,向武艺胜她一筹的梅项阳挑战,正想开口阻止,梅媻姗却先投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重新握起剑。
“做师姐的,不会输给自己的师弟,小阳笨师弟永远会是我的小阳笨师弟。”全场大概只剩她还有这等自信。
然后,厮杀再开。
尾声
“这场比试只有一个涵义,想让项阳明白,我与他永远不会跨过那层身分关系,并不是说他赢了我嫁他,我赢了我嫁你,媻姗没这种逾越的想法。”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我用主子的身分强娶你入门,你也会用这种方式让我明白,主仆的身分不容变更,是吗?”梅舒迟正在替她的伤口上药包扎,她每因疼痛而龇牙咧嘴一回,他的眉头就拧皱一回。
梅媻姗迟疑再迟疑,“你不会用主子身分来强逼人。”他不会这么做,何必要她回答是与否呢?
如果他真用身分来逼她,那么……她恐怕会很无耻地欢呼大叫吧,啧。
“如果……我会呢?”他再追问。
“那么你不是一个好主子。”强娶庄里奴仆只有坏主子有这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