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公室副主任崔乌青连忙表态,没问题,今天这单就我买了。
卫合川大概被伤了自尊心,放大了胆子挖苦说,怪不得社会上说你们公务员都是实践四项基本原则的楷模,什么喝酒基本靠送,抽烟基本靠供,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我看说得就很实在。
那个说的是当领导的,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项永礼辩解道,象我们当小兵的想*都没有机会。
你们还是实践三讲的楷模,卫合川继续挖苦说,上午讲正气,下午讲手气,晚上讲力气。
这个说的还是领导。这回辩解的是熊昭苏,金先市教育局的办公室副主任。
卫合川一仰脖子又灌下去一杯啤酒,开始唱歌了:现代社会疯狂了,绵羊开始吃狼了;猫和老鼠上床了;兔子也吃香肠了;没外遇就色盲了;女人九成出墙了;包二奶也正常了;短信全都泛黄了,啦啦啦……
熊昭苏与项永礼嘀咕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探讨“三讲”还是“四项基本原则”的话题,崔乌青对他们的话题好象比较感兴趣,时不时地凑上去插一两句,但他好象又怕冷落了朱克山,有话没话地与朱克山搭讪几句。
我们六个同学中,在机关混的有四个,我是最抬不起头的,项永礼是正科级,朱克山副科级,熊昭苏是副股级,我也是副股级,但熊昭苏在单位是个中层干部,我这个副股却是有名无实的。今天晚上只有朱克山更多地表现出领导风范,大概是因为金先是他的地盘,在这里,很少有他摆不平的事,崔乌青的祖坟被挖,于他可能也就是一通电话的事情。
第二章 我是许为义(17)
崔乌青在银行,算是企业,不过按市级单位的中层套算起来,似乎也算是个副科级,别看他收入比我们在机关里混的高出一大截,这家伙也有他自己的烦恼,就是每年三百万的拉存款指标较难完成。听说他们银行里的职务是并不牢固的,业绩不好就可能会被免掉,象他在办公室呆的,除了服侍好领导,就是每年最低三百万的拉存款指标,完成了三百万,算是勉勉强强,超额得越多越好,奖金与之挂钩,成正比,完成不掉三百万,不仅奖金被成比例扣发,连续几年完成不掉,就很可能逃脱不掉被打回原形的厄运,崔乌青的原形就是民生银行办公室的一个普通文员。
关于三百万的拉存款指标怎么个计算法,崔乌青跟我说了多次,我也理不清头绪,总觉得非常复杂,反正最后计算出来,结果就相当于平均每天都要在银行里放上三百万。崔乌青、项永礼和我,在嘉州我们三个也是经常有聚的,相对来说与朱克山和熊昭苏就聚得少,今晚对于我来说,可能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春节放假前,市局机关里就流传章玉兰在党代会上落选后,很有可能来市局的消息。
我朝朱克山走去,先给他杯子里加酒,一边偷偷地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反应, 就加满为止。我把他的杯子擎到他眼前,又把自己的酒杯凑上去,说,克山,我们三个的父老乡亲一大帮都还在金先,总有个什么事的,你既然是这里的二把手,我们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咱们干了!
项永礼和崔乌青见我这么说,很赞同,连忙凑上来:既然是这么个事由,我们三个一起敬克山。
朱克山却不理我们三个,向着还沉浸在清唱*中的卫合川说道,合川,你过来。
卫合川经不得朱克山的亲切招呼,立马到了跟前,笑眯眯地问道,朱哥,有事?
今晚到现在为止你喝得最多,我们五个还算是比较肤浅,你不是喜欢说段子嘛,我问你,喝白酒是什么,喝红酒是什么,喝啤酒又是什么?
我们五个人当场被噎住,我觉得应该是一个段子,也许还是指向官场的,但我毕竟只是一个小科员,混场面的机会自然没有朱克山多,而项永礼工作的性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