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面之词啊!如歌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苏氏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老夫人,如梦撞了头,记不得事儿,把事儿记错了也是难免的,我们如歌心地善良的,怎么会欺负如梦呢。”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风如梦说了个里外不是人,弄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却只能在下面默默地擦着眼泪。风老夫人偏偏又是个多心的主儿,疑心病比平常人都要重上一分,风如歌和苏氏越说是风如梦的不是,她越觉得是这两人心中有鬼,联合起来诬陷风如梦才是。想罢,她便开始细细打量她这个平时都沉默寡言的孙女。只见风如梦脸上不施任何粉黛,一张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头上也没有任何金银玉翡翠等装饰,只是一根普通的木簪挽成一个单螺,身上的衣裳更是不能入眼,眼下正值秋季,更是要注意保暖,稍不留神就会落下病根,如今风如梦身上的粗布麻衣如何御得了寒!?倒是与一旁身着华丽的风如歌有着天差地别。
这哪像个风府大小姐该有的样子!?风老夫人想到这里,一掌重重的落在了桌上,将茶杯里的水溅出了些许。风如梦赶忙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老夫人的背,给她顺了顺气说:“祖母别生气,莫要气坏了自己,如梦不追究妹妹的错就是了。”
“如梦,你跟我说实话,那天究竟是怎么弄伤的。”风老夫人看向风如梦的眼神带上了平时少有的慈爱,平时不常见这孙女,没想到今儿看见她居然过得如此不堪。老夫人想罢便将风如梦拉到她旁边坐了下来,不再让她跪在地上。苏氏看着这祖孙温情的一幕大感不妙,想来风如梦这一席话,老夫人也是信了七分,她于是拉了拉旁边呆若木鸡的风如歌,用眼神告诫她等会儿不要轻举妄动。此时的风如梦一脸为难的看着风老夫人,又将眼神绕到旁边二人的身上,若有所思的盯着苏氏身后的风如歌,最终她摇了摇头,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傻孩子,”风老夫人理了理风如梦耳边的碎发:“你不敢说,那就让你的丫鬟说如何。”风如梦心中一动,要的就是这句话!她便朝殷儿点点头,殷儿得了令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开口说:“小姐的委屈奴婢都看在眼里,但是小姐性子软乎,这些年来也就忍了,可昨儿三小姐因为喜欢的丝绸在小姐那,不仅开口辱骂小姐是个没娘的种,还将小姐一把推到在花园的假山上磕破了头,那四匹也硬生生给抢了去,小姐一年到头吃不好穿不好的,到年下好不容易有丝绸了,谁知……”还未将话说完,殷儿便一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旁边沉默许久的陶儿也开口道:“老夫人,小姐身子弱,平日里也常咳嗽不见好转,这会儿流血了,万一留个疤在头上可如何是好呢!”
风如梦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瞧见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任谁见了都从心底对她升起一股怜惜之情,可苏氏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丫头分明是在装可怜!风如梦明白让自己的丫鬟说比自己说的效果好上十分,所以她现在只是闭口不言她那日的遭遇,若她自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苦,人家只会说是她逢场作戏,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诋毁母亲陷害妹妹,倘若换成别人,那就会给她营造出个知书达理,宁愿自己默默忍着,也不愿意拆穿母亲的孝顺女儿!
“苏兰馨!你就是这么对待老爷的子女的吗!”风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对苏氏说,眼神却瞟到了她身后的风如歌身上:“平日里你们娘俩与我装出一副大恩大义的模样,说什么如梦的娘去的早,要多关照她一分,背地里居然干着这种勾当!”苏氏咬紧下唇,死死地瞪着风如梦的两个婢女,恨不得将这两个多嘴的人精大卸八块!她连忙拉着风如歌跪下,拿着手帕拭着脸上的泪珠,好一副知错认错的巧媳妇模样。可风老夫人却又偏偏不领她这个情,只是冷哼了一句就不再开口。
苏氏越哭越凶嘴里还胡乱说着道歉的话,风老夫人听了直直皱眉。到最后苏氏还径自拉起风如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