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脾气就不怎么样。
“是吗?我倒想听听冬小姐的想法。”
冬檬咧嘴一笑,毫不客气地冷嗤:“任导演您是没打过仗,还要深情地看着自己的枪,还陪伴了十余年?”
导演更觉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甚至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假装。
“那你打过仗?你说说看?”
冬檬毫不客气地挑眉:“花木兰从小兵坐起,手中的枪本来就不是什么高档货色,一场仗打下来就沾血沾的握不住,枪头也钝了,到底是怎样的神兵利器还能陪伴十几年?”
这话一出将任然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古代的抗氧化抗耐磨抗滑技术还没成型,沾了血后锈掉简直太平常了,这姑娘说的没错啊。
“你接着说。”想象中导演发飙骂人的场景没有出现,任然反倒很平静地看着冬檬:“还有哪里不对。”
冬檬点点头,倒是多了几分客气:“下面就是我一家之言,也不一定是对,但我认为打仗抓紧的就是时间,哪有空隙让你去表达感情,拍别的我也不懂,但这骑马打仗要的就是一口气,等你矫情的功夫对方早就冲杀上来了。”
冬檬指了指言若泉:“我觉得这姑娘还不错,起码有个动作,别的表演的那是花木兰吗?其他当兵的是瞎了才看不出她们是女人吗?”
其余女演员有些不自然地掩了掩胸口,可见胸大不一定什么时候都有好处,言若泉无语地低下头看着胸口处小肉包,顿感无语凝噎。
导演半晌没有开口,旁边的助理以为这是下不来台了,忍不住呛声道:“只是一个经纪人,说的好像真的打过仗似的。”
助理话未说完,一杆枪就被架到鼻子前,差一点就能捅进他幽深的鼻孔中,问题是在场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看清冬檬的动作,那杆枪顺顺当当地就从女将军虎口顶到助理鼻尖,最可怕的是这种状态在大家静默无语中持续了一分钟……
冬檬顺手拿起的这杆枪可不是女演员们试镜时用的银杆蜡枪头纯粹装样子,而是专门按照某个古兵器展览馆中收藏的枪打造而成,专门用来到时候给男主角装帅的,重量高达十公斤,在电影中露面时无非也就是男主角上马拖枪或者用枪杆一挑对手落马的场景,谁都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能平举着枪杆一分钟胳膊都不打转,到底要多强的臂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你再多说一个字?”冬檬眯起眼,助理吓得双腿哆嗦,眼看着他再抖枪尖就要捅进眼珠子里了,到时候好好的试镜现场就可以不化妆地拍一部凶杀片。
眼看着对方这怂货模样,冬檬冷哼一声将枪哐嘡扔到软垫上,扑腾而起的灰尘和深深陷入的垫子昭示着这把枪的重量,所有人都不敢开口,谁都害怕这把枪嗖的飞起指到自己眼前。
冬檬的想法有时简单的可爱,敢废话我就揍死你,这种直白而粗暴的方法在现代法治社会显得特别……适用,因为谁都没见过一言不发真敢把你弄死的女人,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现场静默无语,刚才还准备献殷勤的陈森然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反倒是光头导演忽然双眼放光,比他的脑袋还锃亮。
“冬小姐,你有没有兴趣当女一号?”
冬檬摇摇头:“这个,真没有。” 导演叹一声气,也没在意适才冬檬的举动,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真正痴迷于拍戏的导演,就是婆媳剧拍的有点多,总是太注意细节……
“要不然你来当我们艺术指导吧!”此计不成又生一计,实在是冬檬适才玩的那一手枪法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