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得一副为我守身如玉的模样,谁知道这些年与你同床共枕的女人有多少。”
第10章(2)
“那你呢?你又为我守身如玉了?”他反问道。
女子为男子守身本是天经地义,可他这妻子其性之野,非常人驾驭得了,且她自小又无娘亲教导,她会不会脱离常规,倒还是个问题,只是……他相信她,就他对她的了解,当年要不是她亦对他有意,她亦不会下嫁于他,遂她会为他守身,亦是他意料中事。
“我当然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真把我当成花娘不成?”听他挑衅的语气,衣蝶恋翻坐起身,放声怒骂着:“我可不是你,当年我下嫁于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哪像你是为了我的生辰八字,是为了破除你轩辕家单脉相传的恶运!”
想到这事,她就有一肚子气,倘若她真是不孕的话,岂不是要放任着他纳进无数小妾以承继他轩辕门的烟火?
“谁说的?”他呐呐地问。“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你敢说你不知道?”衣蝶恋冷笑着。“当年婆婆要你纳妾时,便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在门外听得分毫不差,可没有冤枉你。既然你和婆婆都这么认定,那我还待在轩辕门做什么?不如识相一点,自个儿离开,免得让你错过了纳妾的良辰吉时。”
“等等,你确定那些话是我说的?”经她这么一提,他才想起似乎有过这么一回事。
“是……婆婆说的。”那又如何?
“那就不是我说的嘛。”天啊!她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轩辕门,还对他产生那般欲置他于死地的恨意?他岂不是太冤了?
“还不都一样?”一想起当时的对话,她便恼得想要劈他一掌。
“怎会一样?”他不禁摇了摇头。“我娘说的会等于是我的意思吗?你说的话会等于是我的意思吗?话又不是我说的……你却因为这样而离开轩辕门,而我又没纳半个妾,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不是这样吗?倘若不是这样的话,她这十多年来的恨意到底是算什么?她离开轩辕门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岂不是成了笑话?
衣蝶恋霎时变得有些傻愣,怔怔地睇着他愈来愈近的脸,感觉他的唇轻轻地覆上她的,像是一阵风似的没有太多眷恋,但却让她羞红了脸。
“我知道你想当个好媳妇儿,遂娘说的话,你点点滴滴都会记在心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突地走了,让我摸不着头绪,派人搜遍了广陵也找不着你的下落,你可知道我有多难受,却又不能放下轩辕门不管……”他低哑地喃着,随着气息攀上她的耳畔,直攻她最脆弱而无防备的盲点。“为了等你自个儿回来,我可没有纳半个妾,倘若你不信,只消到广陵打探便知道。”
“你为何不纳妾?”她歛下长睫,对于他几近挑逗的温存羞红了脸。
“我怕我纳了妾,你若是回来,定又会转身便走,遂我只好等,一年一年地等,直到娘过往了,我也没有纳妾,一样膝下无子。”轩辕颉一步步地蚕食鲸吞,就等着她的铁石心肠软化。“倘若没有你,便注定了我这一生无子,遂我便捡了逢一和不二回府。”
“纳妾不就得了,捡什么孩子……”婆婆要的是他的孩子,可不是路上捡来的孤儿,倘若要孤儿的话,她这儿就有一堆。“你违背了婆婆的意思,岂不是显得我的离开很没意义?”
“谁要你一声不响地离开?谁要你什么事都不同我商议?”轩辕颉丝毫不放松,按部就班地侵城掠地。“就连肚子里有娃儿了,也没同我说上一声。”
衣蝶恋倏地清醒过来,毫不留情地将他推下炕。
轩辕颉没料到她突来的举动,狼狈地自炕下爬起。“你又怎么了?”
“你连无愁的事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