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陳,輪到我了,我先過去?劃琴的事等考核結束我們幾個聊聊?」一個長著天生笑唇的姑娘小聲說,是她們宿舍的舍長。
柳茵陳看了看她,眼中的防備弱了些,囁嚅:「可以。」
她的古琴不出意外是昨晚放在宿舍被劃斷的,宿舍幾個人都有嫌疑,可是聽她們的說辭,沒有一個人動過,已然說不清楚。
祁容看著四個女孩,視線掠過,突然在一個染了黃髮的女孩頭頂瞧見一縷土黃帶黑色,那一瞬間,祁容感覺自己好像瞧見了斑斕的虎毛。
但是再一瞧,又找不見了。
徐竹悄悄站到祁容身旁,幫他拿著琴,祁容捻捻手指,對於剛剛看到的東西下意識有點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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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祁容再次聽說柳茵陳的事情是在舍長齊昭言口中。
「柳茵陳的琴用了家中的古法保養,藥粉是特意調製的,所以斷琴弦的刀具上沾了那種藥粉。出事後,導員查過,發現了兩把沾有藥粉的刀具。」
四人上完課坐在寢室上鋪聊天,齊昭言消息比較靈通,說起昨天的事情來。
「從誰那裡發現的?」俞梓趴在床欄上,花花公子對女生的八卦消息很感興趣,畢竟交女朋友還是需要小心的。
「柳茵陳自己和她們舍長,不過不是她們舍長。導員去的時候,那把刀明晃晃擺在舍長的床上,但是早上出去之前,柳茵陳說看過當時那裡沒有,而她們舍長當天去鳳陽區聚餐,根本沒有回過宿舍,是有人栽贓。」
「還有一把刀是柳茵陳自己的,大家還懷疑過是不是她最近經常去參加各種表演,沒有複習好,又怕人說,所以自己劃斷了琴弦,自導自演。」
「幾人各執一詞,都有嫌疑。」
「她們沒報警啊?」許樂突然疑惑,要知道柳茵陳那把琴可不便宜,惡意毀壞應該受罰。
「報警會留案底,影響三代人,政、審過不了,她們是舍友,沒有做太絕。柳茵陳表示只要出來說開,此事就揭過。」齊昭言解釋。
「那最後怎麼解決的?」
「嚇出來的,無辜的人想報警驗證自己的清白,不想每天提心弔膽,玉石商量了一個辦法,幾人給導員發消息,『是我』/『不是我』兩個選項,如果都是不是我,就直接報警,最後對方自己出來了。」
「誰?」
「那個黃頭髮的。因為嫉妒柳茵陳考第一,占了國家獎學金,自視甚高,覺得沒了柳茵陳她就是第一。至於那兩把刀,她就是想噁心挑撥一下兩人的關係。」
祁容手指一頓,聽齊昭言對他說:「對了,聽說祁容是這次的最高分、第一,她白忙活一場。」
案子挺簡單,無非是人心作祟,但是卻讓408宿舍分外感嘆,誰能想到一個宿舍居然弄出這麼一回丟人現眼的事情呢,宿舍乾乾淨淨不好嗎,弄得勾心鬥角,太難看。
對於他們四個關係好的,這種事情就跟天方夜譚一樣。
祁容從教室出來,看見樓下那黃頭髮的女生站在原地發呆,他又看見了那縷土黃加黑色。
又過了幾天,祁容在容山附近無意中抓到一隻倀鬼,長著頭土黃色加黑的毛髮,他正抓著女孩的一魄啃食。
由此,祁容才知,還真是鬼迷了心竅,後來再聽說,就是女孩出意外昏迷不醒家長來休學的傳聞了。
倀鬼只是放大了對方心中的惡意,惡意本身還是人自己。
至此,為期兩天的期中考核結束,前三名由學校送了三人每人一張音樂會門票。
門票是英國的綠幽靈樂團,擅長各種奇幻和詭異的樂曲,五年前開始火,雖然比較獵奇,但是不枉為一場別開生面的演奏,對於擴展思維來說是比較罕見的好機會。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