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哗啦啦的一声水花溅响,祁老六的身影由河西电掣般翻上了船尾——第二条船的船尾,他身形甫现,左手分水刺已当胸刺倒了一名锦衣大汉,大马刀微斜猛斩,又一名锦衣角色被倒掉了半边脑袋!
连进连击中,祁老六振吭大吼:
“老大,我们得狠干这些狗娘养的王八羔子……”他正在吼叫,斜刺里,这条船上的四名保镖人物已有两个扑向了他,这两个人,一个身材瘦小,猴头猴脑,穿着一袭宝蓝劲装,手使一条“流星锤”,另一位却强壮结实,满脸横肉,凶悍骁勇无比,那一双大板斧挥舞得就似在泼风,照面之下,他们已与祁老六杀了个难分难解!
蓦然,在河水上游之处,一条人影踩着水如飞奔来,那人行动迅捷,像是在水面上滑行一样,近二十丈的距离,就那么眨眼间业已来至近前,那人左手短柄点钢枪,右手雪亮大马刀,英挺膘悍,宛似龙王爷座前的金甲二女婿,嗯,贝羽!
当两条船上的双方人马甫始瞥及贝羽的影子,他已突然拔跃而起,抛落脚上浮水,身体成一直线,笔直扑落到第一条船上!
点钢枪一盘猝挺,头一个上前拦截的锦衣大汉已吃他戮出了四五步远,咽喉的鲜血狂喷,这条船上那六名特殊人物中的一个黑农大汉掠前迎战,却险些叫贝羽狂闪的大马刀砍掉鼻子!
现在,双方已成了胶着状态的拉锯战了!人们在穿掠奔逐,砍杀攻拒,刀光霍霍,热血喷溅,时见断肢飞抛,头颅滚落,而奇形怪状的垂死模样悚目惊心,令人作呕的血糊糊肉块也在毫不值钱的扬弃丢甩!
缓缓地,两条船相距岸边只有两丈多远了……紫千豪镇定的将手中“四眩剑”往前一指——率领强弩手散伏岸边的“白辫子”洪超首先大喝一声,大马刀翻飞,纵身扑上船去,他后面,百余名手下立时将连珠弩倒背,有能凌空飞跃的紧跟着他们的洪大头领掠上,轻身术不行的就干脆泅水游近了……冷冷一笑,紫千豪道:“这些来替侯龙宝保缥的角色倒还挺死心眼的,他们就是不肯降,也不肯离开船上……”熊无极意态飞扬的道:“紫帮主,我请求出战!”
紫千豪莞尔道:
“不敢,熊兄请便!”
“便”字刚刚跳进了熊无极的耳朵一他已脱弦之矢一样暴射而出,宽大的黑袍兜风澎涨中,他已闪电般七次翻滚,出手便是他的看家绝活“金手三绞式”中最为歹毒精浩的一招——“缠龙臂”!
他戴着“金犀皮”手套的双掌刹那间分成千万溜金团环转,又宛似无数个狭长的金雷在交织缠绕,流射纵横。于是,这条船上那六名特异保镖人物中的一个已狂号如泣,整个身躯被震飞空中两丈,又手舞足蹈的重重掉跌岸上!
怪笑着,熊无极道:
“娘的,你们这些无本生意的老祖宗也并不算什么惊人哪,怎的只一个回合便吃我们这些末学后进摆平了呢?”
与苟图昌苦战中的常天成看得真切,他也同时想起了来人是谁?惊想交集中,常天成厉吼道:“来人莫非是‘金手煞’熊无极?”
熊无极蓦地让开一柄砍来的朴刀,他顺手一掌便把那偷袭的锦衣大汉脑袋砸了个稀烂,甩甩手,他笑道:“暖,正是你爹,儿子。”
大铡刀流灿如电,近斩远砍,又快又狠,常天成一面搏斗着苟图昌亦是十分凌厉的攻击,一边嗔目暴吼:“姓熊的,你他妈是白道人物,整日挂的是侠义道招牌,怎的今天也两脚插进泥潭,当起他妈的棒老二来了?”
熊无极扑向那个先前口出狂言的胖敦敦三角眼塌鼻梁的人物,一面笑道:“你爹高兴,娘的,你这红毛鬼的行径也并不比你爹高明到那里!”
那曾经大刺刺的要索取孤竹帮一百颗人头的仁兄,一见熊无极对着自己扑了过来,不禁吓得心惊胆脸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