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尽,省得自己费事,不过,看到这种激烈的场面,仍然禁不住心惊肉跳!
赤红阎王曹炼的招魂棒像是铁杵似的劲力,呼呼轰轰的挟着雷霆之威,扫荡掠击,一波接一波,一轮跟一轮,串连续合,不止不息。
而敖子青银蛇似的光芒则宛如极西的流电,断刃带着森森的寒气,穿射纵横,幻起无际的光圈、光弧,又洒出千奇百怪的光条、光影。
一时之间,天地之间,似乎在刹哪里全被这些东西所充斥了。
快得不容有人们眨眼——
曹炼狂吼着打着旋转自战斗中连连翻出,每一旋转,由于身体转动,便溅洒起一轮一轮的鲜血。
仔细一看,他的胸前、小腹、双腿,包括面孔,竟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刀痕,猩红的皮肉全部鼓挤着倒翻向外。
曹炼其凄厉可怖的形状,加上他原本冷峻,满是皱纹的面孔,煞是惊人,惨不忍睹!
就在曹炼旋出圈子的一刹,敖子青也倒弓着背,宛如突然失去重量似的飞向半空,一大口热血喷洒向下,整个人软软的反栽下来。
这时一—
秦平须飞快奋起拔空,想抱住坠落的敖子青,但敖子青闪过他的救援,自己落下来。
秦平须一个落空,连检视敖子青的创伤都来不及,他大声道:
“敖子青,你会不会死?”
瞒跚的移了两步,敖子青轻轻摇摇头,语声低弱的道:
“一时之间,在下还死不了,过阵子就不知道了,还得仰仗阁下。”
赤红阎王曹炼显然在倾尽一切力量以内家真力,来延续奄奄一息的自己一条命,看不清晰曹炼的脸色,但可瞧出他的表情,那是一种——惊恐的,失败的,悲愤的绝望的表情。
呃,曹炼的处境看来比之敖子青更为危险,更为不妙……
刚才与曹炼苦斗的敖子青,在支撑了近三百招时,他已感到来自对方的压力越形沉重,对方的攻势,更形凶猛,招术也越加深幻难测,敖子青咬牙硬挺着,终至获得最后的胜利。
秦平须碟碟怪笑道:
“怎么样,曹老头儿,站起来吧!老夫想与你们再斗个三天三夜,有没有兴趣?”
曹炼大口喘着气,忽然“呸”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道:
“你这不要脸的杂碎,自己胆小躲在后头装人熊,现在还敢站在我面前逞英雄。”
微喟一声,秦平须道:
“你的年纪足可以当敖子青的爷爷了,还斗不过一个后生小辈,曹老头儿你未免太不成气候。这话传了出去,岂不有辱你的名声?”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揭疮疤,展开另一场争斗——舌战,曹炼到了这一种地步,他一点也不肯示弱,仍不断反驳。
两人在江湖上的风评都不甚好,但分别在黑道上占了一席地位,今日一见,敖子青对秦平须的为人更为不耻,反而声名狼藉的赤红阎王曹炼,为人虽然冷漠、残酷,人格却高尚些。
冷冷一笑,曹炼道:
“秦平须今天我们之间的会战,改至明年此期,届时我一定手创你这奸诈的小人。”
豁然一笑,秦平须道:
“你以为你还机有会吗?别说明年了,即使是明天,你也过不了了,曹老头。”
勃然变色,赤红阎王曹炼怒道:
“秦平须,你想趁人之危?利用这个时候再对我下手?你……卑鄙、下流、无耻到了极点。”
银鞭卷浪秦平须哼了哼,道:
“要我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对老夫磕三个响头,求老夫饶了你一条狗命,发誓从此不敢与老夫为敌,老夫即可放了你。”
注视对方,目光如炬,曹炼沉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