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无旁骛,伤残者还是留在此地疗伤……”
裘禾邦怔了一怔,目光环扫厅中各人,问道:
“你们还有没有其它意见?”
裘禾邦此言一出,全厅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这当然表示他们完全同意了敖子青的提议。
一直站在一侧待候的奇禹,此时突然开了口道:
“启禀大教头,五教头与敖大侠身上都有伤,只怕不宜再有剧烈拚斗,您看……”
马威足怒道:
“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余地?老夫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倒是敖大侠,他的伤要换成别人,当场命都没了,你们看他坚毅得很。”
敖子青淡淡的道:
“在下既能杀人,也得随时准备被杀,千锤百炼之下,这一点伤没什么大碍的,各位放心,只是不知三位当家今天的伤……”
古大狐大笑道:
“没什么问题,还能把那些狗东西,一个个给剥了。”
山神田星也故意轻松的道:
“带着他们给咱们留下的伤,到时候大家才能记得讨回这笔债,把这群兔崽子斩个精光。”
大厅内逐渐又静默下来,但是,每人的面孔上仍是有些怔忡不安之色,他们心中明白不管口头上肯不肯承认,但是本身的实力比威震八方的三个帮会,只怕有些不及,他们难免担心。
裘禾邦霍然站起,双目神光充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厉,沉声道:
“现在已近黄昏,下令所有弟子立即准备应变,除伤残者,其它的人一律在入夜后,随老夫起程,前往野地坪,等候敌人的大驾。”
众人答应一声,各自走回寝室,敖子青方迈出一步,裘禾邦在后头叫道:
“敖子青,请留步!”
敖子青回过头,问道:
“裘教主有何指示?”
裘禾邦迂缓的道:
“少侠英明,老夫甚是佩服,想必少侠也看出大雷教此次的出击,胜算并不是很大,这些人都是老夫多年的兄弟,老夫心中颇感为难。”
敖子青心中一动,轻轻的道:
“教主仁厚,对教友又亲同家人,难免为他们的生命安危而忧虑,只是身在江湖,打打杀杀的血腥日子,这些原是难免,试问谁无父母兄弟?即使敌人的爪牙,他们也是父母所生的,生命一样贵重,只因立场不同,各为其主,只得干戈相向,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对方虽强,我们也不弱,教主暂且宽心。”
裘禾邦嗯一声,道:
“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对于生死两字,却不如敖大侠参得悟,老夫真是惭愧。”
敖子青一笑道:
“教主太谦了,在下行走江湖多年,遭遇的各帮会首脑也不少,如裘教主如此仁厚的,只怕再难找出第二位了。”
裘禾邦摇摇头,道:
“老夫之意,本想给梅林门一点教训,教他们知道,大雷教并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想息事宁人,想不到却演变成这种大场面的屠杀,老夫有些追悔不及,使那么多兄弟丧了命。”
敖子青双目一眨,道:
“事情决非教主所想的那么不顺利,今日大雷教不来,他日梅林门也必须欺上门去,与其被动,不如采取主动,胜算远大些!”
裘禾邦颔首道:
“但愿能减少兄弟的损失。”
敖子青望望外头的天色,缓缓的道:
“时候不早了,在下先告退。”
裘禾邦行了礼,恭谨的道:
“有劳敖少侠了。”
敖子青深深一笑,深挚的道:
“教主尚请宽心,吉人自有天相,况且贵教各位教头个个身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