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被人当做是赚钱的工具,可是要安身立命,只能听从于张牙婆,自己现在脱去奴籍已经是没什么希望了,只希望张牙婆把自己卖进一个好点的人家,不要那么为难人才好。到了大户人家,虽然脱去奴籍的希望不大,可是至少还有个希望在那里。自己若是能遇上一个好的主子,好好服侍上一些年,自己应该还是可以脱去奴籍的吧?
莫望思绪悠悠的,张牙婆也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沉默着。
“婶子,我可是给您带来好消息了!”
门外一个高大的女声传了进来,屋里的两个人具一震,一个身影飘了进来,一个仆妇打扮的妇人快步走了进来,只见她满脸笑容的,估计是真的有好事了。
张牙婆站起来,却没有迎上去,脸上堆着笑道:“翠香可是好久没上我这儿来了,可是最近遇着了什么好事怕老婆自我占你的便宜不成?”
莫望见张牙婆态度和善,虽然没有特别热情,可也看得出关系不错。
莫望急忙从茶壶里倒了茶递上去:“这位婶子请喝茶!”
那仆妇见了莫望,眼睛一亮:“婶子诶,你可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女娃?这么心疼!”莫望急忙行了礼。
张牙婆道:“是我好运气碰上了!算了,刚刚你可是在说要给我一个好消息的,若没有好消息,看我不拔了你舌头!”
“诶哟哟!婶子诶,就是为了我这舌头我也不敢骗您呐!这回可真是好消息!那米同知你可知道?”仆妇作出神神秘秘的样子。
张牙婆拍着腿道:“我怎么不知道?老婆子我可没耳聋眼瞎,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他家出了个什么事儿吗?”
“是啊!”说到这儿,仆妇四处瞧了瞧,莫望觉得这纯粹是多余,这店里一般没什么人的,好像那仆妇只是想营造一种内部机密的氛围罢了。
张牙婆看她那副德行,急得只想抓那妇人的耳朵:“你这婆子,每到关键处就神神秘秘的,还怕婶子我短了你的不成?”
那妇人听了这才笑道:“这不是怕被外人听了去嘛!”
张牙婆看了莫望一眼道:“她又不是外人,你有啥就直说!”
那仆妇便道:“米同知和他的家眷作恶多端,是延城人的眼中钉了,这次听说上头来了人,已经秘密地查了米同知好些日子了,据说已经报上去了!”
莫望听得那仆妇的话,知道那米同知估计是这延城的官了,以前听说同知是五品,不知道这儿怎么样。
“那这事儿可是有个准信?那米同知倒了,咱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哎!婶子还不信我不成?每个准信我还能在您面前嚼舌根?我这是在灶头听得那群婆子从知府那边听来的!现在大户人家的都知道了呢!知府以前对米同知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是这次却说他可是不管米同知的事儿了!您说米同知家是不是到头了?”
张牙婆眯着眼睛道:“看样子这事儿是真的了,可是会抄家?”
那仆妇又压低了声音,只有嘴皮子相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道:“看来是八成的了,听说是得罪了上头的人!”
张牙婆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那米同知横行霸道多年,不得罪上头的人,怎么会有上头的人来查?作恶事做多了,就是要还的!”
莫望瞧着张牙婆的表情,觉得有些狰狞,张牙婆怕是也是吃过米同知家的亏了。那仆妇给莫望解了惑,用柔柔的嗓子对张牙婆道:“谁说不是呢?任叔在天上,也该是安宁了!”
看来任家家主,张牙婆的丈夫之死,还和那米同知家有些关系。
张牙婆不一会儿就缓和了神情道:“算了,都过去的事情了,今儿就辛苦你跑了这一趟了!”说着摸了一把铜子儿放进那妇人的手里:“你也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