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是笑笑的对她说,这是她的主意,那时候母亲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她年纪也大了,在这城市里还住着就是因为还没有看到她结婚,等到看到了,她就会和沈成回老家种地砍柴过日子。
那时候她还红着脸说母亲老爱开她玩笑,没想到这没过几天,她和母亲已经阴阳相隔。
数着头顶上那少数的几个灯光,夜悠然摇了摇头,前几天来收拾母亲的东西时,就发现这楼里的住户越来越少了,而这些留下来,或者是还没有来得急搬走的,晚上睡觉连灯也不关了。
突然,她感觉自己看到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影,站在窗户边上,那那一层,夜悠然细细的数了数,正好是六楼!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楼层,再一次数了一下,没错!那层是母亲的房间,沈成?这是夜悠然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名字。
可是立马她又否定了,因为她能看到那个影子有着一头长发,风从窗户吹进,那长发好像还飘动了一下!一种毛骨悚然的感受升起,风一阵阵从她耳边吹过,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密密麻麻起的鸡皮疙瘩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那个人影。
“不好意思,等久了吧!”江奇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夜悠然转身对着江奇摇了摇头,没回答,急忙再次将头转向楼上,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她盯着那扇窗户,长长的吐了口气,或许只是她因为休息不好,看错了。
“走吧,时间快到了!”江奇催促的看着手腕上的表,另一只手习惯的敲了敲。
夜悠然走在江奇身后,有一步没一步的跟着,因为她总是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为了不让自己的脑中蹦出那些可笑的想法,只能不停的打量着江奇身后那个不算大的包袱,包袱鼓鼓的,好像装了很多东西,可是看着江奇的步子,很轻松。
“到了!”江奇停了下来。
看着门口那依然拉着的警戒线,夜悠然只觉得眼有点酸酸的感觉,那日她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今天这屋子的门是关上了的,而两旁的房间门却大大的开着,她知道这两家都是在警察来的那天就恐慌的搬走了。
江奇迈到了警戒线内,转动把手,吱嘎一声,门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的窗户大大的开着,风吹得很猛。
夜悠然跟着江奇走了进去,风大并不奇怪,毕竟这里可是六楼,而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是她那天收拾了母亲的东西后,打开的,因为这屋子里的血腥气味太浓了,到今天,都吹了这么几天了,她依然能闻到那股子铁锈气味,仿佛那血就还是凝固在地上。
地上早就被她收拾干净了,因为那是房东要求的,而她也去警察局问过了,现场所有的取证他们都做完了,那现场可以清理了,他们是这样告诉她的,所以她只能回到这清理干净,将就把母亲的东西取回去。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在这没有多少东西的屋子里就像是灯光一样,只是这光很惨淡。伸手,她想把灯打开,她觉得江奇该是来找一些警察忽视的线索的。
“不用开灯!”
江奇的声音让她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夜悠然挑了挑眉,不开灯?那怎么看?
没等她问出声,江奇就蹲了下来,背上的那个包此时也是放在地上的,江奇像是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包里发出一些声音,像是纸张磨擦发出的声音。
没多久,江奇手里拿着几张细长的纸条,拉上包再把包放到了墙角站起了身,走到了窗户边,借着月光,夜悠然看到他手上的纸好像是黄色的,纸上隐约能看到一些朱红色的字迹。
只是那字,她可是一个也认不出来。
江奇从窗户处开起走动起来,走了7步以后停了下来,对着她问道:“你母亲当时是在这里吧?”
诡异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