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流逝,又似乎从来未流走,只是每一秒,都让他渴望挽留得心脏抽痛。
洛平川轻叹了口气,带着御医离开,关门前,又回头看了眼他们,眼神暗淡了一下,离开。
夜风带着阵阵花香吹拂进来,月光如水泻下,流淌在他散落的乌黑的发丝上,因为凌乱而显得更加不羁,脸色是不正常的绯红,嘴唇却苍白干裂。
“你不该喝那么多。”她淡淡地说,“醉了会失态。”
阿木图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宁夏伸手拂去他额前的碎发,轻声说:“你娶我吧。”
阿木图一愣,收起痴迷的眼神,冷笑。
“娶你……什么条件?”他故做冰冷,但眼眸中那抹莹绿却灼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他紧握住她拂过他脸庞的手,紧到他放开以后,她的手上出现了泛紫的淤青。
“让我去找我弟弟。”宁夏正视他,认真地说,“川宁可能在玉州,我要去找他,只要找到他,我嫁给你……再也不离开,不离开你的皇宫,不离开你身边。”
“不离不弃?”他眯起了眼,似笑非笑。
宁夏垂下了眼帘,“不离不弃。”
“何以为证?”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颚。
“没有……我现在一无所有。”她抬头望向他,却坦然。
“我只知道你要走……当初是你主动要留下来的,可自从雷若月的名字出现以后,你就一直想要离开!”他分明在对她吼,可眼神里却深埋着痛苦,“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留想走都会随你意吗?!”
她颤抖地拼命摇头,想挣扎开他的怀抱,“不要提那个名字!不要提!求求你不要再提他……”
她的话语被堵在了他的唇间,他的气息湮没了她的,不留一点空隙。
他可以得到天下,却惟独不能得到她;他可以用她来换取天下,却宁可选择她而对敌天下。
她想留的时候,他不想要她;她要走的时候,他却再也放不开手……
放不开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要把她吞下去!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力啃咬着她的脖子,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噬印。她身上淡淡的有股香味,淡得几乎不可闻,却又让他几近疯狂地去捕捉,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宁夏,宁夏……”他呢喃着她的名字,而她,却哭得一塌糊涂。
她凭什么哭!
她凭什么把他的世界搞成这样了以后又想离开!她凭什么在他爱上了她以后又念着另外一个男人!她凭什么让他对她心疼!这个不是最美丽,不是最温柔,却再也没办法让他抹去她的影子的女人!
如何忘了,这个在夕阳下拉弓射箭的影子,这个坐在荷花池边戏水的影子,这个在荆棘城誓死守卫的影子!这个强悍得能放火烧了荆棘城却在雨中又脆弱得像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女人啊……
早就刻在了他的心中!
如刀刻般的,每一刀都是浸血而成……
所以,要如何抹去?
如何抹得去……
他在她肩处重重地咬下,牙齿深深刺进了她的皮肤,血液的腥味在口腔里扩散,浓烈得快要窒息一般……
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背,划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痛苦地呻吟带着哭泣之声,却愈加暧昧。
“若月……若月……”肩膀上剧烈的疼痛,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就如在每一个夜晚那般深刻地思念和渴望着。
他身体僵硬住了,伸手捂住她的嘴,呜咽地把头埋进她颈项间,颤抖地抱紧她……
“叫我的名字,宁夏!不要叫雷若月,叫我,叫我!”他在她耳边低语,急切地仿佛命令,又像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