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到了吧!”
宫雪菱一怔。“到了?到哪里?”
独孤笑愚但笑不语。
中元前,宫孟贤过五十大寿,幸好晚秧已插妥,独孤笑愚才有时间陪老婆专程回娘家去为老丈人祝寿,甚至再住上三两天也可以,只不过每日要花半天功夫回田里去洒肥、除田草、巡田水,顺便饲鸡鸭、喂牲口。
“喂,到底什么东西到了哪里,说清楚嘛!”
“不是说不能迟到吗?还不快走!”
宫雪菱咬牙切齿的看着独孤笑愚自顾自先行走人,恨恨的跺了一下脚,急步追上去。
给我记住!
不过,一到镖局之后,她马上就明白独孤笑愚在说什么了,因为大家都围在练武场中,啧啧赞叹的抚摸一匹出奇神俊的骏马,一身皮毛如雪也似的白,瞳眸却赤红如火,雄伟轩昂,气势如虹,一看就知道是匹极其珍贵的异种龙驹。
而马背上的马鞍,不但镶金,还嵌饰着数十颗龙眼般大小的宝石,灿烂夺目、辉煌闪耀。
“这是小婿特地请四叔挑选的骏马,不知岳父可中意否?”
“好!好!好!真是好马!”宫孟贤眉开眼笑的在骏马四周绕来绕去,连摸一下都带着赞叹的叹息声,看得出他有多么喜爱,还有点得意能够拥有如此神俊的马匹,对那副价值难计的马鞍反倒不怎么在意。
宫雪菱皱皱鼻子。“马屁精!”
独孤笑愚滑稽的挤挤眼。“免得岳父嫌弃我是庄稼汉,把我扫地出门呀!”
要真嫌弃他,哪会把她嫁给他!
宫雪菱哼了哼,下巴朝一侧努过去。“小心姑姑恨死你!”
宫如媚瞪着嫉妒的眼在那边咬牙根——她爱的是马鞍上的宝石,多半正在努力压榨脑汁思考如何骗来那副马鞍,好挖下宝石去做首饰。
想得美,女婿送的礼物,宫孟贤哪可能送给宫如媚去五马分尸,恐怕连借给宫如媚欣赏一下都不敢,不然宫如媚一定会“不小心”把那副马鞍分成两半——一半是皮鞍,还给原主;另一半是宝石,不翼而飞!
“为何?我哪里招惹上她了?”
“你送给我爹那对翡翠镯子,姑姑爱死了,哭着、闹着、赖着非要爹送给她不可,但爹打死不肯,说那是留着将来大哥娶了老婆,要送给媳妇儿的见面礼,结果姑姑竟然责怪表姐,说当初表姐若是肯嫁给你,那对翡翠镯子就是她的了!”宫雪菱小小声说。“这是二哥告诉我的。”
独孤笑愚不由莞尔。“当初若非是你,而是你表姐嫁给我,我就不会送出那对翡翠镯子了,最多买对便宜的玉镯子送给姑姑。”
“咦?为什么?”
独孤笑愚没有回答她,迳自转注宫仲卿。“说到这,大舅子都二十七了,怎地还没成亲?”
话题硬被转开了,但这问题似乎正好说到宫雪菱的心坎上,她马上唉了一声。
“我也正担心呢,其实爷爷也是有替大哥、二哥订过亲的说,但大哥的未婚妻不满十岁就去世了,二哥又不喜欢他的未婚妻,硬拖着不肯成亲,也不想想爹早就想抱孙子了,他们却凉凉的假装不知道,难不成他们真的想一辈子不娶?”
独孤笑愚想了一想,忽地笑出声来。“或许大舅子也应该学我一学。”
宫雪菱好奇的瞅着他。“学你怎样?”
独孤笑愚咧嘴笑得更开心。“为了跟爹赌气,我撂下话说离家之后,第一个来跟我求亲的,我就跟她成亲。”
宫雪菱呆了呆。“所以你才会一口就答应爹提的婚事,就为了跟你爹赌气?”
独孤笑愚颔首。“当时就算你爹要我娶只母猪,我照样会答应。”
宫雪菱哭笑不得。“喂喂喂,你会不会太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