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岛上的爱尔兰人联合一些对当今社会不满的地痞、流氓无产者实施一系列恐怖战。恐吓、绑架、强奸、暗杀等等手段无所不用,甚至还可以利用老鼠身上的病菌,发动一场瘟疫战。而这一切,只是要让英国社会剧烈动荡起来,让英国人也尝尝生活在恐惧中的滋味,势必会放松对爱尔兰管制。当然,前提是不能让人察觉其幕后操纵者。这有些难度,需要培养相关专职人才,不过,安德鲁会义无返顾地帮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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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在滔滔不决的讨论着他的所谓超限战的战略思想,其实质是21世纪恐怖主义的翻版。在台下的唐恩教授,此时却像一个小学生一般汲取着其中的精华,渴望的眼神表露着这一切。
刚开始,唐恩还不能接受如此荒诞不羁的论调,甚至有些鄙夷,但到后来,越发觉得超限战的可取之处。的确,与强大的英国人硬拼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但用这类战略战术思想,势必破坏爱尔兰人在欧洲的国际形象。可转眼一想,放眼整个欧洲大陆,真正同情与关心爱尔兰独立运动的人,除了眼前的安德鲁将军外,再也难找出第二人。一念之差之下,唐恩就稀里糊涂的全盘接受了安德鲁的超限战理论。
听着,听着,唐恩还找来鹅毛笔与纸张,记录着安德鲁一番奇怪战略战术,时不时,他还插了几句,仔细询问如何实施方能发挥最大的作战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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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我说阐述的就是超限战的简要理论思想。
请不要诧异于我的言语,教授。在我的战略思想中,从来没有骑士准则,为求胜利,可以不牺一切手段。因此,安德鲁的词海里,战争就意味着手段无所不备,战场无所不在,一切武器和技术都可以任意叠加。军事与非军事两个世界间的全部界限统统都要被打破。
我推崇的是全方位战争,不仅仅是军事暴力,更是政治暴力、经济暴力、技术暴力的结合。但不管是何种形式的暴力,战争就是战争,外观的变化并不妨碍任何战争对战争原理的遵循。我所阐述的新的战争原理将不再是‘用武力手段强迫敌方接受自己的意志’,而是‘用一切手段,包括武力和非武力、军事和非军事、杀伤和非杀伤的手段,强迫敌方接受自己的利益’。”
两人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午夜,其间只有侍卫们送来过晚饭与点心。当安德鲁与唐恩最终达成战略同盟的时候,一场新形式的战争即将在英国本土上演,这场由安德鲁发明、唐恩实施的非传统的超限战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爱尔兰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与自由。在这一过程中,英国本土的政治、经济与军事力量都遭受了极大的破坏,严重迟缓了英国工业革命的发展步伐,为日后法国人迎头赶上,赢得了无比宝贵的时间。
超限战的深远影响不限于此,在希腊,在波兰,在匈牙利,在欧洲各国,在美洲大陆,在世界很多被压迫的土地上,各地的革命者纷纷借鉴爱尔兰的斗争精神在开展自己国土上的独立战争,反抗欺压在自己头上的封建统治者。其手段与方式,更加血腥,也更加残暴,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创始超限战的安德鲁本人也无法加以控制。
许多许多年以后,曾有学者如此评价超限战,他在自己的日记本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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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没有廉耻,不讲道义,不存在任何国际准则的恐怖主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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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改变了战争原有的涵义,让战场无所无在,血腥无处不有,到处都充斥着暴力与恐惧,无论是反抗者还是镇压者,哪一方都感到极度疲惫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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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的我,能够回到200年前的欧洲,也就是1794年的法国,那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顾一切的杀死安德鲁,还有他那令人作呕的超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