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下圣经,陪同郁闷的小女孩到花园里散心;原本待在树上好好的梨花,可怜惜惜看着自己的花瓣个个被女孩剥落在地;秋千下的木板也不时发出咯吱的叫声,那是柯塞特又在拼命的摇晃着自己。
他怎么还不来呢?是不喜欢我吗?还是另有她人?……摇晃着的柯塞特不住的问着自己,怀疑与揣测成了少女此时的心病。
恩,他一定是被父亲拖累了,又跑到房间里忙活着他们那些令人作呕的阴谋。一定是的,柯塞特认定了。在到土伦认识安德鲁之前,柯塞特就知晓些巴拉斯的政治举动,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一会儿在国民公会的讲台上,发表些高亢激扬的讲演,一会儿却在某个角落从事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巴拉斯是她的父亲,虽然不耻于他的行为,但决不会痛恨亲人,母亲临终前是这样交代过的。如果,安德鲁因为父亲的事情而疏远自己,那将如何抉择呢?不可能的,雷色夫人告诉过自己,他们已经达成某种程度的同盟,还包括自己的婚事。哪他为何还不来呢?是不认识路,是路上耽搁了,还是其他原因?这看来是个难题,柯塞特不愿多想,于是跳到第二个问题上。
他喜欢我吗?应该是喜欢的,柯塞特似乎可以确认。至今,她还清楚记得自己充当将军勤务兵那段美好的日子。自从母亲去世后,那些时光是从没有过的快乐时光,整日陪同在一个谜一般的东方人身边,忘记了自己少女的身份,只记得眼前人所带来的美妙事物。
他是多么的善良。在博瑟镇的军营外,如此大度的收留一位陌生的“小男孩”,给他衣服与食物。可怜的特派员居然看不出自己的是女孩,想到这里柯塞特不禁为自己的乔装打扮而得意万分。他对待士兵就想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仁慈,为他们的牺牲而流泪,为他们的受伤而心痛……
他是多么的勇敢。在血腥的跳蚤山头,他是第一个骑上战马,义无返顾的冲向敌军阵地,丝毫不顾及周围可怕的巨型炮弹落在自己身边,他赢得了军团所有人的尊敬。在后面的战斗中,他居然以劣势的兵力获取了一个又一个胜利。在这点上,可比自己的父亲强上100倍而绰绰有余。
他是多么的正直。从不接受任何腐蚀,豪华的大餐在他眼里视如粪土,而心甘情愿与士兵们吃着同样的饭菜。尽管都是粗粮,却感觉津津有味。为了士兵的生命,他还敢孤注一掷的发动一场兵变,赶走那可恶的多普大夫,挽救了整个军团。
还有他的血腥,不,不!那叫革命的坚定。少女不断否定着先前的判断,过尔有些迷茫,随即想到第三个问题。
他有其他女人吗?病床上的他似乎有过这个念头,但我不能肯定。唉,为何我不主动表明自己的身份呢,而让他派人暗地调查自己,我真是愚昧。恩,很多男人都在谈论他在奥尔良的艳遇,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否则,他也不会专程跑到郊外来找自己。可他为何现在才来呢,是事情耽搁了,还是其他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希望他能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如同一个情理之中的惊喜。
柯塞特双脚落地,停止了在秋千上摇摆,起身望着外面,试图寻找心中人儿。但她还是失望了,将军仍没有出现,失落的阴影依然留在她的心中。
美丽的路易丝夫人走上前,脸上依然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对着心神不宁的女孩说道:“怎么了,还想着他。”
柯塞特娇嫩的脸蛋有点害羞,开始红润起来,但却坚持地点着头。在女主人面前,她可以倾诉心中所有的话题,包括那个让自己牵挂的男人。
“我长的漂亮吗?”女孩问着同样漂亮的女人,这是她刚刚想到的问题,是不是他不喜欢自己的相貌?尽管先前的柯塞特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
“当然漂亮了,既漂亮又可爱。你就象塞浦路斯或凯奥斯的希腊美女一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