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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巴黎市区到这里需要4个小时马车行程,皮埃尔跟到这里也只花了6个小时不到,只乘坐有马车才能如此快的速度,说他是花了整天时间走来,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安德鲁当然不是傻瓜,他早发现大言不惭且谎话连篇的皮埃尔脚上穿着的鞋还是崭新,没有任何磨损的迹象;而那家伙的肚子还是圆鼓鼓的,时不时还打着饱嗝,显然是刚刚大吃过一顿。
安德鲁没有揭穿,那是他懒得说,他知道说了也没多大意思。于是安德鲁将手中“鞭子”往空气中挥舞了几下,发出几下“呼呼”地响声,走到无耻的皮埃尔面前,细心地打量了一番,接着说道:“我原本想用它来鞭打你,但现在放弃了,不因为我仁慈,确是自己想到了更好惩罚你的方法,丢你到这个池塘里。来人!”
说完后,安德鲁唤来几个卫兵,吩咐他们架起皮埃尔,准备扔到不远处的冰冷水塘中。
“将军,亲爱的安德鲁将军,皮埃尔给你带来好消息了,就,就在我的口袋里。”被抬起来的皮埃尔努力挣扎着,仍在大声疾呼。
好消息?!安德鲁琢磨了一下,心想,这段时间倒霉的事情够多的了,如果真有一件好事出现,倒也能冲淡现有的霉运;如果不是,再把该死的混帐东西丢到水塘里不迟,恩,另外还得补上几鞭子出气。
想到这里,安德鲁叫住卫兵们停手,放下高举的家伙,上前走了几步,冲着被重重摔下的皮埃尔说道:“说吧,你有1分钟的时间。”
听到这话,皮埃尔顾不了揉着摔痛的屁股,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保持着他固有的嬉皮笑脸,张口说道:“当然是好消息了,皮埃尔什么时候给将军带来够霉运过,”刚到这里,皮埃尔发现安德鲁脸上显现出异常愤怒的神情,急忙转入正题,“是这样,我接到了达武兄弟的信件,在这里。”
安德鲁将信将疑的接过皮埃尔递来的书信,打开一看,真是达武通过皮埃尔转交自己的,上面内容不多,却在告诉安德鲁,达武中校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要先送美塞丝回家,安顿好后,自己将在第一时间里,赶到将军麾下效力……。落款时间却是达武与其初恋情人失踪的前一夜,距离现在已经10多天了。安德鲁再度确认了信件的真实性,并非皮埃尔假冒出来。
“为何现在才交给我?”安德鲁有些脑火;冲着皮埃尔嚷道。
“这可不能怪我,”皮埃尔很委屈,做出一副小可怜样,解释道:“那是房东,该死的房东误事。达武兄弟把信件放在房间里,却被房东不小心碰到了床下。今天上午我去他们的房间收拾些东西,偶然在床下发现的。我于是马上追到……”
皮埃尔站在一旁像个娘们一样唠叨着说个没完。安德鲁却没工夫再去细听,又开始躺在山坡碧绿的草皮上,独自沉吟起来。
算个好消息,达武这家伙还没忘本,至少还惦记着会来报到;拉瓦席的病情也不会加重了,有了雷奈克军医官的尽心照顾,死人也可以活过来;犹太财团的分裂同样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看重现实利益的他们,做出如此的举动才是合理。何况,还有两位长老仍表示继续支持自己,相当不容易了;贫民党人的起义,管他是什么阴谋的产物。在疯狂的年代,先顾及自己的个人利益再说吧。
想到这里,安德鲁豁然开朗起来,心情似乎轻起来。他撑起半身,拔到一根不知名的野花,放在手上摆弄开来。
据说,柯塞特也喜欢巴黎郊外的野花。忽然见,安德鲁心里打了个寒战,唉,怎么忘记了眼前的难题,还有一个高傲的公主等着自己去哄啊。
安德鲁又接着烦恼起来。皮埃尔也结束了他长篇大论式的叙述,那是发现没有任何听众,卫兵们跑到四周守卫,自己要投靠的主人却坐在地上发呆。
“将军,